这个……不至于吧?不过是意气之争而已,让谯国公难堪没面子也就行了,何必要闹到虢夺爵位这般程度?那可就要不死不休了。”
爵位乃是先祖之鲜血性命拼搏而来,封妻荫子、传诸后世,是一个家族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朝中斗争,只要非是不共戴天之仇恨,谁会将对方往削爵的地步去逼?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更何况是一个手掌兵权的大将军,真到了那等地步闹得不死不休,谁也讨不了好。
柴哲威有些上火,这娘儿们怎地这般啰嗦,我都求到这个份儿上了,您就干脆去太子殿下那边求了情不就行了么?
偏要这般刨根问底……
可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只能耐着性子道:“其中之细情,多有不可言之处,还望殿下体谅。只不过微臣绝未危言耸听,那厮必定是打着要将微臣这爵位的虢夺之心思。还请殿下去太子殿下那里求个情,让太子殿下约束房俊,适可而止。”
巴陵公主很是为难。
之前柴哲威极力支持魏王争储,算是与太子唱对台,妥妥的政敌。因为柴哲威是柴家的家主,连带着她这个公主都被划入到魏王一派。
现在却要去求太子殿下,让他约束房俊不要逼迫太甚……
可爵位的确是天大的事情,万一自己不肯前去向太子求情,导致谯国公的爵位最终被降等甚至虢夺,那她就算是自绝于整个柴家……
万般无奈,只得勉强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厚颜去跟太子哥哥求个情。不过谯国公也应当知道,这等事情本就没有我们女儿家插手的道理,若是太子哥哥不允,本宫也无能为力。”
柴哲威赶紧说道:“世人皆知太子殿下仁慈,对待兄弟姊妹更是仁厚非常,只要殿下前去,断无不允之理。”
巴陵公主只好说道:“那谯国公暂且请回吧,本宫这就去东宫觐见太子哥哥,稍后给你回信儿。”
柴哲威起身施礼,感激道:“微臣知道如此很让殿下为难,可事关重大,微臣亦是别无他法,还请殿下宽宥。微臣这就回去军营,静候佳音。”
言罢,再次施礼,这才转身走出正堂,出了公主府,带着亲兵出了通化门,绕过城北的龙首原,回了玄武门之外的左屯卫军营等消息。
这大半天折腾得他心急如焚,等回到军营,天都快黑了……
这边巴陵公主也不敢怠慢,沐浴之后换了一套宫装,命内侍备好车驾,带了两个小侍女便出了公主府,直接前往东宫求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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