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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房俊会否因此而导致权势大增、尾大不掉,他却是从未有过半分怀疑与忌惮。
房俊心中感动,却苦笑摇头。
想了想,还是没有明言,只是提醒道:“有些事后世事难料,希望越大则失望越大,微臣希望殿下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万事万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不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导致心态失衡,做出错误判断。”
李承乾蹙眉,奇道:“这话听得孤稀里糊涂,二郎可是意有所指?”
房俊笑道:“殿下记得这番话就好,而且还请您相信,无论局势如何发展,微臣都会坚定的站在殿下身后,右屯卫数万将士永远忠于东宫、忠于太子,随时听候太子诏令。”
……
待到房俊走了很久,李承乾依旧坐在地席上蹙着眉,思索着房俊的方才那番话语。
肯定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的,可到底所指为何?
李承乾一遍一遍的捋,却怎么也捋不清……
他这个太子即将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手执日月、君临天下,房俊自身亦是军权在握、权势熏天,有什么话能让房俊有所顾忌,不敢在他的面前明言?
细思极恐……
……
等到萧瑀等人前来议事之时,李承乾依旧愁眉不展,萧瑀奇道:“殿下可是有何烦心事?”
李承乾叹道:“原本关陇撤出长安,退往终南山,局势已然明朗,可程咬金与尉迟恭先后奔赴终南山,置大局于不顾,导致形势陡然紧张,孤这心中岂能不担心?”
自是不会将自己心中疑惑道出,论及信任,在他眼里没人比得上房俊,甚至连手足兄弟都不行……
萧瑀不知究竟,听到太子的话语,顺势上眼药:“山东世家盘踞一方,不听朝廷诏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谓桀骜难驯,眼中只知门阀利益、全无为国之心,他日殿下予以驱策,当谨防变故。”
岑文本在一旁入座,耷拉着眼皮一副神情恹恹的模样,不插话。
刘洎眨眨眼,坐在岑文本身旁,正襟危坐,有如泥塑。
这个目前东宫内部最大的文官联盟之间看上去并非一致对外,气氛略显诡异……
李承乾摆摆手,道:“此乃后事,先解决眼前困难吧。”
他看着三位大臣,问道:“孤欲对卢国公、鄂国公擅自出兵之事予以申饬,并且责令英国公率军屯驻于灞水之东,无调令不可过灞桥入长安,诸位爱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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