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的将纤瘦的身子紧紧拥在怀中,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强颜欢笑道:“放心,母亲已经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了,只要事成,他们自会放人,不必担忧。”
这是她与前夫窦奉节的女儿,因她当年与杨豫之私通而与窦奉节和离,觉得亏欠女儿太多,倍加宠爱,求到李二陛下面前赐婚下嫁洛阳于氏子弟于遂古,新婚燕尔之际,举国东征,随即关陇叛乱,关中乱成一团,前些时日京中大肆搜关陇子弟,于遂古却遍寻不见、离奇失踪,随后才知被人绑架……
窦氏哭泣几声,哽噎着道:“要不咱们去求求太子吧?太子素来仁厚,不会坐视不理,只需派遣‘百骑司’追查,想必定能将郎君救回。”
房陵公主抚着她的鬓角,心中满是爱怜,安慰道:“不必惊动太子,那些人只是想以你郎君的性命胁迫娘亲给他们办事而已,只要事成,你家郎君自然无恙。”
她曾极受高祖皇帝宠爱,自然知晓皇宫里曾有一支神秘力量,后来背叛了高祖皇帝投入李二陛下麾下,“百骑司”在这支神秘力量面前不值一提,否则何以那些人在自己府中潜伏多年,却一直不曾被“百骑司”所查知?
这件事,求谁都没用。
窦氏伏在母亲怀中,垂泪泣道:“是女儿连累了母亲。”
她虽不知那些人逼迫母亲去做什么事,但既然用上这等手段,想来一定是充满危险。她心疼母亲,却也不能对郎君不管不问,内心倍受煎熬……
房陵公主轻叹一声,搂紧女儿瘦弱的肩头,清声道:“是娘连累了你们啊……”
骊山脚下,大营。
刚刚用过晚膳,倒了一杯茶的李勣坐在书案之后,翻开一份军务正待批阅,便有亲兵入内通禀,说是王瘦石求见。
李勣蹙眉,没好气的将军务合上丢在一旁,无奈道:“让他进来……先将茶水撤走。”
对于那个身份神秘、桀骜难驯的老宦官,他心中非但没有半分敬意,反而充满厌恶,虽然不见不行,但连一杯茶水都不愿奉上……
亲兵退出,王瘦石脚步轻飘飘走进来,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珠子毫无表情的盯着李勣。
李勣金蹙眉头,沉声道:“有事说事,若是无事便请自便,这般阴阳怪气的给谁看?”
语气毫不客气。
王瘦石阴仄仄道:“英国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勾结房俊,将机密泄露给他,此乃欺君之罪。”
李勣一愣,奇道:“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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