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喝茶,切磋邮识。
只可惜,解放后这门生意逐渐就不能做了,邮票逐渐与转卖炒作无缘。
原本极其富裕的贺家断了主要的进项,日渐衰微。
贺老先生逐渐成了只能在家里看孩子买菜的废人。
儿子女儿基本都成了工人,售货员。
贺家的下一代没人再对邮票感兴趣。
特殊时期的那几年,贺家最困难的时候,就跟今年那部刚上映的电影《张家少奶奶》演得那样,要靠卖旧物过活。
别看住着二层的小洋楼,却拆东墙补西墙,家里人个个衣裳打补丁,连碗牛肉汤都舍不得给家里的孩子买。
真应了那句话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但就是这样,贺老先生也没舍得把自己的珍邮放弃,一直藏在自己的床板底下。
结果因此,反而在家里的第三代人中找到了传人,就是他最小的孙子贺军。
说起来这个缘分也是让穷给逼的。
贺家需要贴补家用,家里的孩子每天放学后都要捡废纸和碎玻璃。
贺军和他的哥哥姐姐们不一样,在垃圾箱构成的花花世界里,他不大关注那些铜丝、铁皮之类的物质宝物。
但对信封上的邮票,他很感兴趣,
每次看到好看的邮票,总要剪下来留好,当小人书看。
贺家的孩子是买不起小人书的,也舍不得去书摊上花钱看,看这些信销票就成了贺军非常珍惜的独门爱好。
他的精神世界由此受到了深刻的影响,开始通过邮票了解课本以外的世界。
有一次,他们姐弟三人走了运,还一起捡着一个破枕头。
后来居然发现里面藏了十几块钱,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发了大财。
贺军的姐姐和哥哥合计后,觉得他们可以把大票上缴,零钱留下,让姐弟仨好好过过嘴瘾。
然而没想到贺军却对此强烈反对。
看重精神甚于物质的他说,宁看着哥哥姐姐吃东西流口水,也要把他的那份钱用于买邮票。
最后,他硬是从哥哥姐姐手里讨了八毛钱,在邮电局买了一整套早就眼馋的《金鱼》。
那天,姐弟三人感受到的快乐是截然不同的。
在姐姐哥哥一饱口福,心满意足的时候,贺军忍着肠胃的抗议,为自己终于拥有了一套全新的邮票而狂喜不已。
尤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各自的人生方向和生活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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