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兄弟两个就齐齐出了门,神态举止之中丝毫没有不悦之色。
甚至,他们临出门之前还各自对媳妇嘱咐了几句,让他们照顾好老爷子的同时,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
长宁徐氏正门口。
倾斜的阳光下,精致华美的木质牌楼高高耸立,庄重而威严。
牌楼上,高悬着写有“长宁徐氏”四字的匾额,上面代表着八品世家身份的官造印记熠熠生辉。
牌楼外,就是青石铺就的宽阔长道。
世家的品级越高,这长道就越宽。譬如九品世家,这长道就只能修一丈宽,八品就能修两丈宽,到了七品,青石砖就能换成雕花砖,越往上规制越高,这是大乾朝廷赋予世家的体面。
此刻,一辆装饰精美,印着平安王氏徽记的马车,在家将和家丁的护卫下缓缓停在了长长的青石长道上。
守门的家仆一见,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没口子地说起了奉承话。
王氏的马车夫放上脚踏,恭敬地请主人下车。
王守信夫妇这才抱着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小娃娃,在众人的恭敬簇拥下,下了马车。
王守信如今已经年过五十,容貌虽不显老,但气质却沉稳内敛,在家将家仆们的簇拥下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
不过,他原本笔挺的锦袍似乎有些凌乱,腰带上的虎形玉带扣也是歪了,好似匆匆忙忙刚扣上去的。
他眼神看向马车夫时也有些躲闪和不自在,面对媳妇儿徐氏的时候,眼神更是有些复杂。
这个媳妇儿,向来都是胆大包天,却没想到如此恣意妄为。
徐春云的眉角微微带着一副春意,好似又有些小得意,小满足的模样,连风韵犹存的脸庞都好似微微红润滋润了许多。
王氏的马车夫耷拉着眼皮,好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没看见,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作为王氏世代传承的马车夫,他可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耳聋嘴哑这是最基本的,偶尔眼睛也能选择性地失明一下。
这不,徐氏偷偷塞给了他一枚乾金,低声警告道:“王老头,你可是知道的,我脾气向来不好,莫要有风言风语传出去。”
“徐大娘子,你说啥?”王老头一副耳背听不见的模样,可悄无声息间,那一枚乾金已被他贴身藏好。
正在此时。
长宁徐氏主宅中,两名身穿锦袍的壮年男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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