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阿牛才升官不久,没能耐也没那个胆量给郭池刮一阵好风,但底下的的人,向来踩高拜低。
即使郭池还老老实实的巡城,但他夜值的活儿却是越来越少干,怎么轮都轮不上。要说郭池本人还有稍许不满,他不太会发不义之财,除了月银,就指着抓个无赖蟊贼的蹭点赏钱。
这种作奸犯科事,到底还是晚上多些。这下晚上轮不到他去干活,荷包里的响声只能月初听到月尾了。
李阿牛终还义气,养着这位兄弟养的毫无怨言,银子就摆在明处随取随用。纵郭池没拿几个,总好过以前吃了上顿愁下顿,老婆儿子这种东西也开始有了盼头。
薛凌进到院里时,两人都睡得熟。想是也没怎么习惯使唤下人,连个看门守夜的都没有。她听见两间房都有呼吸声,一时拿不准哪个才是李阿牛,犹疑片刻走了北正房。
房里没点烛火,天又还黑,一直到床前,她才确认没走错。算算时间,其实紧的很。若是李阿牛不想赶这趟浑水,还得给江府点时间拉个顶数的出来。
薛凌抬脚,将床前凳子“哐当”踢倒在地,李阿牛应声睁眼。他确实睡得极熟,他跟郭池不比薛凌等人常年习武又谨慎,除了宋沧这件事稍有点闹心,最近的日子实在很助眠。
衣暖食饱温柔乡,一个睡惯了地板的人突而睡到了裘皮锦缎里,他便是不想安睡,上下眼皮也得自作主张打起来,好享受一下从不曾有过的奢靡。何况活了这十来二十年,晚上不做梦,难不成那苦日子还能让他白天做?
到底由俭入奢易,李阿牛一睁眼,竟是飞快的去抓旁边剑。薛凌小有诧异,也迅速反应过来,一只手捂了李阿牛嘴,小声道:“阿牛哥,是我。”
李阿牛本是在侧脸挣扎,剑也举了一半,听薛凌开口,慢慢放松下来。薛凌等他彻底老实,便拿下手,站到一旁。正要寒暄两句,李阿牛挺身坐起,抓着剑跃下床远离薛凌一气呵成。直退了四五步远,他方站定,抓着剑喊:“齐三小姐”。
薛凌抿嘴点了一下头,她想若是自己在房里睡的毫无知觉,突然有个人来捂嘴,估摸着也得吓一跳,故而李阿牛这反应也正常。故而不仅点头示意,还微微躬了身行李。
不料李阿牛又喊:“薛.....薛姑娘。”
薛凌好不容易拉出来的笑容凝在脸上,顿了顿道:“陶弘之说与你的”?她想李阿牛颇痴剑术,没准又往陶记跑了几转。京中这么大,能叫薛姑娘的,江府养的狗倒是算几个,但江府没理由已经说与李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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