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看的薛瞑一愣一愣的,倒不是那联子托大,只是薛凌姓薛,这神医姓李,怎么就.....
常日身在壑园,薛凌说话本也不太避忌他。前后一联想,自家小姐的爹.......一只手五个手指头都不够数的。
他觉得此想法不敬,赶忙止住神思,帮着把篮子里香烛纸钱拿出来点燃,又见薛凌将那些鹿茸人参往火堆里扔。
垂头好一阵子,薛瞑迟迟疑疑,欲劝又不太敢劝的样子,道:“小姐大可..大可不必如此糟蹋。”
薛凌添火添的还在兴头上,轻嗯了声道:“怎么糟蹋。”
“世间多的是人一药难求,如此....”
“世间的事,管他呢。”
“小姐那日不是这么说的。”
“哪日啊。”
“那日”,薛瞑语气渐添笃定,道:“那日你与含焉姑娘在院里。你与她说,该有...该有帮扶天下的正心,急人之所急,难之所难。
如果长眠的老爷真是位神医,必然..必然不舍得这些东西白白成灰。”
话音刚落,火堆里的鹿茸怕是烤焦了,炸的“啪嗒”一声。薛凌好似在全身心听他讲话,此刻被惊的一抖。
再回过神来,哽了哽嗓子,冷冷道:“我怕她跟苏姈如站到了一起,说来骗她的,你也信”。她从未如此鄙薄过下人:“蠢货”。话落连篮子都踹到了火堆里,转身就走。
薛瞑看了一眼瞬间着火的篮子,又赶紧提起地上锦袋去追薛凌。后头竹篾燃烧,大蓬青烟涌出,少卿即将新刻的墓碑熏黑。
神医还有,悬壶心却被糊住,济世手,也瞧不清了。
三人回了壑园,薛凌将逸白招来,又问得几句冬至之事。逸白亦是霍云婉那托词,说的不明不白。薛凌听了多有不耐,将人打发了,早早歇在房里,临了几册百家姓。
翌日恰逢苏凔与李敬思过来,三人闲谈稍许。薛凌兴致勃勃说要炙肉来吃,李敬思连声称好,转身随着丫鬟一同去取青砖铁架。
借着这么个空档,薛凌问起了苏远蘅之事。
她与苏家生分已久,苏凔却与苏夫人来往甚多。听到薛凌问起此事,苏凔伤怀了一阵,才答苏远蘅是在狱中伤了身子。
难得他有愤恨之色,连唾数声霍贼狼心狗肺,意欲屈打成招。又不忍高声,轻道苏远蘅皮肉经脉俱损,偏是狱卒功夫磨人,竟使其外表看来一切如常。
也不知当时,苏远蘅是如何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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