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靖愢是什么人,皇帝的亲舅舅,他今儿这一去,万一后头这事儿有误会,自己岂不成了替罪羊。
一想到此处,那只穿上的鞋子也脱了下来,气道:“你这传的什么旨,存心害我不是。”
宫人瞬间跪地,双手捧起那只靴子给李敬思往脚上套,低声道:“我的李大人啊,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害谁也不敢害您。
也就您还是美人在坏,外头一锅粥了都。陛下当街遇刺,宫里娘娘没了,太医开的汤药有剧毒,陛下晕过去了。
我可就跟您说个贴心话,这八九不离十跟太后脱不了干系。你可想想太后仗的谁的势,不就是黄大人吗?
您这晚去一刻,保不得要江山易主,你我人头落地啊,我的李大人,这节骨眼上,您要什么圣旨,咱穿的是陛下口谕,口谕啊。徐大人就怕你不听,这才遣了咱来。
一路上兵荒马乱的,嗨,这是什么事儿啊这。”
那鞋子终于穿好,李敬思却还坐着问:“哪个徐大人啊。”
宫人顾不得尊卑,扯着他站起道:“快快快,请李大人上马。”又低声凑在他耳边道:“徐意。
陛下无碍,是气急攻心,估计明儿早间就醒了,李大人您自个儿琢磨吧。”
话落旁人又将刀递了过来,李敬思给人推着晕晕乎乎走了两步。出了门口,那女子头发散乱倚在墙角处,胸口处衣襟大开,见人要走,媚声喊:“李大人,要记得奴家。“
宫人看了眼李敬思,比了个手势,示意要不要将人做掉。他最是知道这些身份人丢不起面子。孰料得李敬思忙道:“不可不可。”
他看那女子一眼,摸摸身上,刚换的衣服,别无旁屋。宫人心一横,揪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玉穗,烫手一般掷给女子,推着李敬思走。
直走到尽头,还能听见女子娇声喊:“李大人要再来啊。”
几人下了阁楼,那女子瞬间变了脸色。再次回到房里,一声响指,黑暗处窜出个人影。
“去吧。”话语声像是一阵风,吹灭了房里所有灯烛。
各色信烟在天上接二连三炸开,来往之人见怪不怪。除了官家差爷,其余人等早就回屋锁门闭户,能在街上跑的,都是卖命之人,只当是哪处要集结人马,哪处要调兵换阵。
薛凌已在黄府外的一处草木前等候多时,随着东南方一缕红烟上天,她挥手,十来个人齐齐跃进黄府,穿的皆是当今御林卫的衣服。
霍家把持京中兵权三四年之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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