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早膳,收了行囊要走。薛凌直将他送出壑园,行至大街上才道:“我信的过你,只是,仍要万事小心。成不成都罢了,你要安全回来。”
薛瞑点头,她又道:“你出了京,先往棱州方向走些,确定无人跟着再去办事。回来时,也要记着从棱州方向回来,若是能带些小杂件,就再好不过了。”
薛瞑一一称是后离去,薛凌站了片刻自走着回了壑园,即可叫丫鬟去请了逸白来。此刻辰时未完,逸白一路心有忐忑,想着朝事未完,薛凌不该急匆匆喊他。
来了才闻薛凌道:“出事了。”
“姑娘莫急,何事?”
薛凌瞧了瞧左右,轻道:“还记不记得棱州事。”
没等他答,薛凌道:“沈元州当真有些本事,居然在京中查人。我虽记得自己没留什么尾巴,却总是不放心。”
原是为着此事,逸白少紧脸色,想着薛凌叫他过来,必是想了对策,问道:“那姑娘打算如何。”
薛凌道:“我已遣了薛瞑先往棱州走一趟,当时本是他与我同行,去看看妥当些。呆会,我再去李大人府上走一遭,看看沈元州可有跟他说起过什么。
叫你过来,是跟你说赶紧放些人去探探。若有万一,也好先扔个替死鬼出去。这个节骨眼上被沈元州知道我是谁,诸事皆要功亏一篑。”
瞧她模样,比往日都急,逸白想了想道:“那小人先去安排着,姑娘且先放宽心。近日里京中并无什么风声,想来沈将军并无确切依据。”
薛凌点头道:“我倒也不是着急,就是先跟你说着,免了我一人手忙脚乱。再没旁事了,你先去吧。”
逸白躬身后退出院外,记着上回因这事问过薛凌,当时还见她兄有成足,绝不会被沈元州查到,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就变得慌乱起来。
他倒没想到旁的,只觉莫不是沈元州查到了什么。世事无完全,哪处纰漏也正常。当下甩了手,回屋赶紧安排了人去帮着探查。
薛凌再回屋,已全然换了脸色。之所以将薛瞑丢出去,是那日在隐佛寺外说起的兵符之事终于有了眉目。
这些天薛瞑虽一直在壑园跟着,却没少遣人去寻工匠。昨晚说的悄悄话,便为着这一桩。
此事实在要命,何况工匠找着了,人愿不愿意造,怎么造,在哪造,造完之后如何,都是个问题,唯有薛瞑去处理,她才勉强放心些。
只是薛瞑从入了壑园,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无故离开,少不得要引逸白猜疑。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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