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这么了解胡人。”
薛凌笑笑回头,道:“是也不是,我以前也打过仗。”
吴栋霎时热烈,道:“你也是役卒?”
薛凌摇头,他又垂头去,落寞道:“谢你点我,我还以为当天是句随口话。”
“何以是句随口?”
“除非立大功,不然上头人哪记得底下是谁?”
“你入营数次,没立功吗?”
“活下来就不易,说什么立功。”吴栋扯着马,往薛凌近处走了些,道:“这几年,打仗都是守城,守住了,是上头的功,守不住,是底下的过,怎么会有功呢。”
薛凌撩手往前方,道:“这话听起来,你不服啊。”
吴栋咬牙一阵,粗声道:“我是不服,为什么王侯将相相争,就要底下人流血卖命。”
薛凌回头笑道:“什么王侯将相,胡人就在眼前,你保的是江山社稷,怎么扯到王侯将相身上,你这话怎么跟我说,就不怕我回去报与沈元州,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放屁。”吴栋怒道:“我保的谁家江山,又是哪个的社稷,为何我应了三四次召,人人只往后退,不肯出城相抗。
为什么我免的是朝廷赋税,今要在一个反贼手底下忍气吞声。
你不会告发我,我看出来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薛凌按着手腕,挑眉道:“是吗?有什么不一样。”
“你给我银子,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我打了那么多次帐,根本没人记得我是谁。”
她指了指空旷处,道:“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分开,但又不要离的太远,马不要跑太快,不要孤身一人涉险,遇到事就丢信烟。”
她看吴栋,笑道:“我是无所谓死不死人的,但无论如何,我把你喊出来,你不要死在我面前。胡人马快而且极善套马,一旦被发现了,他们定能追上你。”
她喊霍知:“你跟我走。”
霍知一愣,看了薛暝一眼才道:“我?”
薛凌扬头道:“走。”
薛暝想是她要与霍知议事,反正也隔不远,就算了,吴栋却道:“我跟你走。”
薛暝气道:“走什么走,你跟我走。”吴栋左右看看二人,大抵薛暝说话也算管用,只能作罢。
薛凌笑笑掉了马头,霍知忙随其后,几步之后薛凌便将下午“茶碗”的事说起,另道:“铁定是不能呆了,我是没怕过谁的,但沈元州那蠢狗坐那,真是汗湿了我一背,就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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