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息红衣的周身,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身影不再如之前逆光那般漆黑只能看见轮廓。
长河水声格外的柔和,因为那是完全由月光所凝聚出来的河水。
无论是日光还是月光,都是没有任何重量的,此刻汇聚成了河流却忽然之间有了重量,息红衣的剑探入了河水里,河水有了重量,剑身却变得无比轻盈。
很多人喜欢将日光比作阳,将月光比作阴,可息红衣此时此刻却就着月光刺出了至刚至阳至烈的一剑。
没有隐藏,没有消失,握着那把剑,随着水流的方向朝着浮屠手直直地刺了过去。
这一剑,盛大空前。
月色成了幕帘,自圆月边缘洒下,垂在河流里,沐浴着息红衣的身体,那一剑已经出现在了浮屠手的身前。
“有时候看的太清楚也不是一件好事。”
息红衣的身影在月色里逐渐清晰,浮屠手抬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剑光,柔和的光亮却骤然变得无比刺眼,那束剑光里充斥着无数景象。
因为明月会出现在世间任何一处角落,所以这一剑里所蕴含的,几乎是整个世界。
浮屠手看见了一轮月亮升起在无尽森林,皎洁的光亮以均匀的速度像是地毯一样铺开,逐渐令大地铺满了白霜。
冬雪遍地被映衬出无数细小的晶莹。
阴晴圆缺的月亮在北海尽头诞生,又在无尽平原落下。
柔和的光充满锋芒,浮屠手极为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释放浮屠塔朝着那把剑迎了上去,遍地开花的金莲组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屏障希望能够将这月光削弱。
他因为看的不够清楚,所以忌惮那把剑,现在却又因为看的太过清楚而不得不招架那把剑。
长剑带起雪白的线,点在了浮屠塔身上。
二者碰撞的强大气息定格了四周的光晕,浮屠塔坚固牢不可破的塔身微微震颤着,锋利的剑光四散弹回,将佛光和月光一同撕碎成无数碎片像是冬雪一般簌簌落下。
地面上还有着先前蓄下的秋雨,碎屑落进了秋雨里,佛光消散无形,水洼和泥泞里却出现了无数个月亮。
水光就像是镜面,一轮月亮映在镜面上只有一轮,若是镜面破碎,那就变成了很多月亮。
无数月亮里生出了无数剑光,自下而上如倒流的雨幕冲刷着浮屠手的身体。
浮屠手面容肃穆,浮屠塔上传出了雨打芭蕉的噼里啪啦声响不绝于耳,他伸手掐出一记无畏印,震颤的浮屠塔再度变得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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