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也正为此事伤神,此时桓熙主动提起,以桓温对他的了解,知道这小子定是有了主意,否则也不会跟自己提起这件事,他催促道:
“你我父子至亲,说话何须拐弯抹角。”
桓熙也不藏着掩着,直言道:
“孩儿有上、中、下三策献于父亲。
“父亲可携灭国之威,逼迫朝廷,而使司马勋移镇,或是让他入朝为官,以心腹为梁州刺史,督管八郡,此为上策。
“亦可上表,请将梁州一分为二,另设西梁州,督管四郡,此为中策。”
桓温闻言,追问道:
“下策又该如何?”
桓熙叹道:
“父亲可用心腹为四郡都督,掌管军事。”
桓温见他这模样,笑道:
“熙儿似乎不喜下策。”
桓熙承认道:
“父亲若行下策,分走四郡军权,司马勋又如何罢休。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父亲远在荆州,难以插手梁州权力之争,依孩儿之见,梁州早晚必为司马勋所得。”
桓温沉吟不语,实际上,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个人是倾向于桓熙所献的下策。
桓熙见桓温迟疑不决,劝说道:
“孩儿请父亲选定上策。”
桓温狐疑的看向桓熙,桓熙为他解释道:
“下策之害,孩儿已经与父亲说过了,再说中策。
“父亲分走四郡,另设一州,司马勋必然怀恨在心,他驻守武当,就在父亲肘腋之间,若是反目,为害甚矣!
“而上策之害,只在与冒犯朝廷,当初庾公病危,朝廷诸公担心荆州生乱,欲准庾公之请。
“父亲,如今你跨拥荆、益,何惧朝廷!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父亲今日之势,朝廷难以遏制,司马氏得位不正,纵使父亲恪守臣节,也实在难以使朝廷安心。
“既然如此,何不求取梁州八郡。
“梁州远离江东,无关公卿们的切身利益。
“孩儿以性命担保,公卿只求能与父亲相安无事,必然会准许父亲之请!
“而司马勋无论是改镇,还是入朝,任凭他如何心怀怨恨,也难以威胁到父亲。”
听得桓熙一席话,桓温豁然开朗,他笑道:
“吾儿有奇智、通晓人心,为父就用你这上策。”
桓温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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