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邓羌佯攻天水,诱敌而出的想法。
但麾下将佐纷纷劝说桓熙,希望他不要以身犯险。
桓熙正色道:
“纵使骑兵西进,我身边尚有精锐步卒一万五千人,何险之有。
“此事无需再议!”
桓熙之所以坚持留在略阳,是因为只有他在,才能稳定军心。
邓遐是战将,并非帅才。
邓羌有帅才,却是降将,除了献出安定以外,寸功未立,威望不足以驱使三军奋战。
办法已经有了,又该如何让王擢上当受骗,认为晋军真的是要袭取天水。
若是派遣骑兵从王擢的眼皮子底下绕行,对方必然生疑,不一定会上当。
桓熙苦思冥想,终得一计。
翌日,晋军移营略阳城西,桓熙也不攻城,就是在西侧结寨自守,与略阳守军僵持。
仿佛等候前凉援军的不是王擢,而是他桓熙,这让王擢大感蹊跷。
杨初同样起了疑心,他找到王擢,说道:
“晋军兵临城下,却不思攻城,好似在坐等凉王东出,此中必有阴谋,还请将军警惕。”
王擢何尝不为此绞尽脑汁,他沉吟道:
“仇池公所言,某又怎会不知,可这桓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一时半会,实在难以分辨。”
杨初道出心中的疑惑:
“略阳四面皆可安营,桓熙起初也是在北面立寨,为何如今非得绕去西侧,他就不怕天水援军由身后杀出?”
听闻天水二字,王擢立即醒悟过来,他合掌一击:
“哎呀!正是天水!”
杨初不解其意,王擢解释道:
“桓熙移营,驻军于城西,便是要阻断我们与天水的联系,若我所料不错,晋军已然分兵,奔袭天水去了。”
杨初惊呼道:
“这可如何是好!”
王擢却展颜笑道:
“仇池公无需为此惊慌,晋军本就兵少,此番分兵,营中必然空虚,正可使我逐个击破。”
杨初其实已经被王擢的判断说服,但他还是提醒道:
“事关重大,当以小心为上,不如将军在夜间派遣斥候出城,经由小道绕过晋军营寨,往其营后察看,确认是否有大队人马通过的迹象。”
王擢深以为然,当天夜里,便派遣斥候翻过山间小路,躲藏在晋军营后,果然看见一支运粮队伍从营后而出,往天水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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