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与谢道韫的婚礼已经定下了日期,就在八月十二日。
本就是一个吉日,婚礼之后,又是中秋,正适合远道而来的亲友共度佳节。
如今时候尚早,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筹备婚礼,通知亲友。
古人其实有婚前不能相见的说法,倒不是有别的忌讳,具体说来,只是担心新人私下见面,如果一方不满意,提出要解除婚约,定会伤了两家的和气。
因此,婚礼仪式中的却扇礼也被特意放在夫妻礼成之后,等去了团扇,见着对方真面目,纵使心有不满,但名分已定,也不好当众闹腾,只得认命。
桓熙与谢道韫之间自然就不存在这样的顾虑,在江陵等待婚期的日子,他除了与桓温麾下的将佐往来以外,就是在往谢府跑,陪伴着谢道韫谈论诗文,与谢家兄弟增进感情。
而桓济也一直在司马道福面前献殷勤。
司马兴男见着两个儿子这模样,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不是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怎么这两兄弟还没成婚,就已经这么紧着对方了。
她提着食盒来到大将军府,向桓温抱怨道:
“老奴,你说我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两個没出息的家伙,一个都快把谢府当家了,另一个整天围着道福转。”
桓温心虚不已,没敢接这茬,自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问题。
他近来憔悴得厉害,反倒是司马兴男的气色越发的好。
看着司马兴男打开食盒,端出的那一碗大补汤,桓温脸色大变,赶忙道:
“公主,北方有军情传来,老奴我已经派人去传唤将佐,将要与他们共商对策,今夜恐怕是回不去了。”
司马兴男并非不分轻重之人,虽然略带遗憾,也知道大事要紧,并没有胡搅蛮缠。
她离开后,桓温也不由松了口气,他如今年近四旬,哪受得了这中年夫妻间突然爆发的第二春。
桓温看着铜镜中自己憔悴的模样,伤感道:
“我被女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色!”
说着,桓温突然想到外室曾经带给自己的快乐,又无奈的改口道:
“还是戒酒吧。”
叹息着,桓温终究是将司马兴男留下的补汤喝下。
月上柳梢头,桓熙在谢府用过晚膳,哼着小调回家,一进门就在前厅撞见了司马兴男。
“熙儿,今日的军议居然结束得如此之早?”
司马兴男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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