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这才找来一块手帕,沾了水,轻柔地替她将脸颊擦拭干净。
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在谢道韫的指导下替他画好妆容,桓熙笑道:
“往后若没有事情急着处理,就都由我来为你梳妆吧。”
谢道韫甜甜笑道:
“妾身都听夫君的。”
桓熙打趣道:
“我记得先前还有人说,岳母大人说的话,仅限于昨夜,如今怎地又这般乖巧了,真是怪事。”
“夫君!”
......
当桓熙、谢道韫来到主院时,桓温还在呼呼大睡,倒是司马兴男起得早。
看见新妇前来,她赶忙回身进屋,将桓温摇醒:
“别睡了,别睡了,新媳妇行礼来了,赶快起来洗漱,我先出门应付着。”
桓温实在困倦,心道:既然知道今日一早,新妇就得来奉茶请安,昨夜就不能让我早点歇着么!
当然,这种怨言,桓温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司马兴男将桓熙夫妇带去正厅,等了好一会,洗漱后的桓温这才打着哈欠出现。
新妇奉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司马兴男、桓温喝过谢道韫奉上的媳妇茶,就算是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不久,司马兴男又唤来家中子女,与谢道韫介绍认识,两家人一起在江陵住过一段时间,其实也都见过面。
桓温自是回去补觉了,人群中,仍然少了一个桓济。
司马兴男问第三子桓歆道:
“歆儿,你二兄哪里去了?”
桓歆答道:
“二兄一早就出城送郡主(司马道福)去了,郡主家中有事,急着赶回建康,说是昨夜已经与母亲辞行过了。”
司马兴男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司马道福在了江陵住了一个多月,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她无奈道:
“熙儿,瞧瞧你二弟,连魂都被人给勾走了,看来得快点将他把婚事办妥。”
此前桓温、桓熙就提醒过她,不要在旁人面前提起桓济婚后要被送去长安一事,司马兴男自然谨记在心。
她只是没有政治头脑,但不是真的蠢,否则桓温又怎么心甘情愿疼爱她这么多年。
桓熙笑道:
“那就早点操办吧,派人往建康与会稽王商量一個时间。”
说着,他惋惜道:
“只是孩儿注定赶不上二弟的婚礼,等令姜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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