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走走,所幸这椒房殿倒也宽敞。
“若是觉得闷了,就让阿媛过来与伱说说话。”
谢道韫与李媛关系颇佳,说到底,桓熙后宅也只有她们二人,能够做到雨露均沾,不存在争抢的问题。
当然,这也与二人的性情有关,但凡二人之中有一個司马兴男,桓熙的后宅别想安宁。
桓熙留在椒房殿与谢道韫说了许久的话,若非亲随在外间提醒已经到了正午,桓熙一时半会,还真忘了时间。
“你且安心待着,莫要出门受了风寒。”
桓熙叮嘱一句,才披上自己的黑裘,冒着风雪出门。
长安城外,一支车队在满是积雪的官道上艰难前行,桓济夫妇一路上,都不曾同坐一辆马车,引得随行之人很是诧异,就连在夜里,两人都是分开睡的。
这让众人猜测,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桓济坐在前方的一辆马车中,一左一右搂抱着两名娇滴滴的貌美女子,但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很。
或者说,自从与司马道福往建康回门一趟,而后回到江陵,从父亲口中得知,他要把自己送去长安,桓济的心情就没好过。
这不就是让他仰人鼻息,往后要看桓熙的脸色过日子。
桓济知道在自己家里,谁说话才好使,他找到母亲司马兴男,苦苦哀求让她向父亲开口,将自己留在江陵。
但桓济不知道,司马兴男固然舍不得与儿子分开,但更害怕桓济留在江南,得到司马昱的支持,与桓熙分庭抗争,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司马兴男最终狠心拒绝了他。
桓济就是不明白,自己只是晚出生了一年多,并非嫡长子,就得遭受这样的打压。
“郡马,莫要不高兴了,来,妾身为你温酒。”
一名美妇软糯的声音,将桓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只见那名美妇揭开酒壶,往樱桃小嘴中含上一口,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温酒。
美妇仰起头来,朱唇微张,任由酒水顺着下巴、脖颈流淌,而桓济则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吮吸。
美妇胸前受凉,娇嗔道:
“哎呀!酒水都流到衣裳里去了。”
说着,她解开前襟,露出了被遮盖住的丰满白皙。
桓济笑道:
“无妨,让我来为你擦拭干净。”
说着,便将唇舌凑了过去,一时间,马车内春意盎然,只听见一连串银铃般的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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