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然能够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罢了,就依你所言行事,也希望苻健能够感受到我的诚意。”
说着,张遇不由感叹道:
“中原四战之地,想要作为一方诸侯,属实太难。”
家中后宅,一家老小都已知晓他们即将被送往晋阳为质,张遇只留下了嫡长子、美妾陪在身边。
众人长吁短叹,当然都不愿意去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其中就有一名美貌妇人,为此闷闷不乐。
妇人姓韩,年约二十六七,比张遇的年纪要小了许多,却是张遇之父在其母死后,所迎娶的继室,也就是张遇的继母。
张父死后,韩氏寡居在家已有数年。
张遇如今连妻子、儿女都将送往晋阳为质,这位继母又怎会留在身边,否则流言四起,以为他留下这位年轻的继母,是有不轨的企图。
车队离开洛阳,往河桥而去,张遇注视着家人们走远,心道:想必苻健一定能够感受我的诚意,若能在他的支持下,割据许、洛,也不枉我今日煞费苦心。
张遇之所以这么急着送走家眷,想要获得苻健的支持,是因为谢尚的大军正在赶来,想要接管洛阳、许昌,形势紧急,容不得他迟疑。
他看向身旁的嫡长子,说道:
“为父已经召集将士,准备夺占仓垣(今河南开封东北二十里),阻拦谢尚北上,你当为我好生看顾好洛阳,不可懈怠。”
其子自是一口应下,不敢违背父亲。
当天,张遇即领兵东出,抢占仓垣,与谢尚僵持,公然叛晋。
谢尚其实也听到一些风声,知道张遇生了二心,但终究是晚了一步,让张遇占据了仓垣。
仓垣由春秋时期郑庄公所筑,自古为交通用冲,兵家必争之地,永嘉年间,西晋大将军、大都督苟晞曾请迁都仓垣,只是未能成行。
谢尚被挡住了去路,而仓垣城防坚固,有了张遇的重兵把守,真要强攻,必然损兵折将,只怕也难以攻克。
看着眼前的坚城,谢尚恼怒道: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诱杀此人!”
但如今纵使悔恨,也为时已晚。
仓垣城内的张遇心中不无得意。若非自己当机立断,真要是让谢尚占据了仓垣,许、洛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不同于谢尚怒火攻心,张遇倒是怡然自得,他回首望向北方,想必,一家老小也应该快到晋阳了吧。
然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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