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较量的愿望,也随之化为了泡影。
正当匈奴弓骑人心惶惶的时候,桓熙又命人运来一批绢布,足有三千匹。
桓熙指着这些绢布道:
“为将者,自当赏罚分明,今夜出营之人,但凡能够遵奉我的军令,箭壶留有五矢者,皆赏绢布一匹。”
剩余的两千七百多名弓骑无不振臂欢呼,为自己得到赏赐而高兴。
在旁观看了整场大戏的七千匈奴弓骑同样大受震撼,明白了军令的威严。
直到此时,刘阏陋头才反应过来,桓熙让他们渡河放箭,根本就不是为了袭扰苻雄,而是要借着机会立威,得以号令森严。
匈奴弓骑们已经散了,而刘务桓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来时已经看到了被悬挂在营门外的二百余颗首级,也从中认出了部落中赫赫有名的呼延牢虎。
“桓公,何至于此。”
刘务桓不敢在桓熙面前表露不满,只得无奈叹息道。
桓熙并不回答他,只是反问道:
“左贤王可知道匈奴当年为何能够称霸草原?”
刘务桓不假思索地答道:
“自是冒顿单于之功。”
桓熙哼道:
“既然知道,何不闻鸣镝弑父一事。
“若非冒顿治军严明,岂有匈奴昔日之盛。
“如今铁弗部屡遭败绩,依我看来,就是军纪涣散的结果。
“冒顿能够舍弃他的坐骑与心爱的妻子,今日我为左贤王重整军中纪律,莫非左贤王还舍不得一个呼延牢虎!”
作为匈奴左贤王,刘务桓当然清楚冒顿单于上位的故事。
冒顿曾给麾下将士立下一个规矩: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
最开始,冒顿是将响箭射向猎物,此后,冒顿又将响箭射向坐骑与妻子。
凡是稍有迟疑之人,都被冒顿杀死。
最后,冒顿趁着打猎的机会,将响箭射向自己的父亲。
有过之前的教训,冒顿麾下的将士也毫不犹豫的拉弓射向头曼单于。
战事紧急,桓熙没有太多的时间与这些匈奴弓骑们慢慢磨合,只能出此计策。
随意给匈奴弓骑们安排一趟任务,而后杀人立威,让他们明白,必须要遵照自己的军令行事。
否则,纵使有功,那也是罪过。
桓熙不需要这些匈奴弓骑们有自己的想法。
听他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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