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对司马兴男说道:
“孩儿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怎能遇到困难,就想着让自己的父亲帮忙解决。
“况且军令已下,匈奴弓骑长途跋涉而来,又岂能朝令夕改。
“倘若孩儿得胜,自然无需劳烦母亲。
“若是铩羽而归,再请母亲为我出面。”
司马兴男闻言笑道:
“张遇不过是我儿的晚辈,又怎么会是对手。”
显然,司马兴男也曾听人说起桓熙与张遇的父子之情。
桓熙离开母亲的住所,先去了玉堂殿。
正如司马兴男所言,桓熙就算行动再快,也不可能赶在李媛生产前回来。
别说阿满的满月酒,就连能否吃上百日宴,都是一个问题。
李媛见桓熙进门,从怀里摸出一枚平安符,她道:
“这是妾身请母亲在庙里求来的,必能保护将军平安。”
李媛的父母被接来长安以后,她的母亲李氏时常会来未央宫看望她,尤其是怀有身孕之后,因为关心李媛的身体,走动得也就更勤了。
面对李媛的好意,桓熙却不收,他将平安符交还给李媛,正色道:
“我久经沙场,又不需要与人近身搏杀,哪来的危险。
“倒是你,身子本就柔弱,虽说锻炼之后倒也好了一些,但底子太差,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这枚平安符,佩在你的身上更合适。”
李媛解释道:
“母亲已经为我求了一枚。”
说着,还将自己那一枚拿出来给桓熙看。
桓熙笑道:
“多佩一枚也无事,我是有大气运的人,今日分你些许,希望你能够平安顺产。”
李媛没有再拒绝,她道:
“将军能否为妾身佩在身上。”
桓熙自然乐意。
与李媛说了好一会儿情话,桓熙这才回去椒房殿。
无论是李媛,还是谢道韫,明天都不可能出城去送自己。
李媛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而谢道韫刚刚生产,身体还很虚弱,受不得风。
此时阿满正在母亲怀中酣睡,桓熙一进门就示意让乳娘、婢女退下,不想被人打搅他与妻子说话。
然而,谢道韫却撇过脸去,不愿以正脸见他。
桓熙大感疑惑:
“夫人为何如此?”
谢道韫害怕吵醒了阿满,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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