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的命令,争先恐后的翻出车阵,向营地的方向逃亡。
而此时,蓄势许久的枪骑们早已启动。
原来,桓熙在匈奴弓骑后撤,而鲜卑士兵欢呼的时候,就已经料定,当弓骑们补充了箭矢,重回战场,也就是鲜卑士兵溃败的时候。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这样的打击,足以瓦解任何军队的斗志,就连古罗马的军团都不能坚持,又何况是乞伏鲜卑。
邓遐率二千五百枪骑从乞伏大阵右侧绕向后方,桓虔、沈赤黔则领剩余二千五百枪骑从大阵左侧绕向后方。
车阵与营地的距离并不远,仅有数百步而已,但这短短的数百步的距离,在五千枪骑分成若干梯队的反复冲杀之下,也成为了鲜卑轻步兵难以逾越的鸿沟。
“降者不杀!”
枪骑们一边杀戮,一边用蹩脚的口音喊着他们新学的这句鲜卑话。
“降了!我降了!”
鲜卑人的求饶声此起彼伏,由于语言障碍,枪骑们听不懂这些鲜卑人在喊些什么,但从他们惊恐的语气以及丢盔弃甲,跪地乞饶的动作,还是能够理解其意,于是放过了这些人。
后方之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三军卸甲,再无一战之力。
乞伏步颓被带到了桓熙的面前,跪地臣服,用他流利的汉话说道:
“步颓拜见大单于。”
桓熙并不觉得意外,乞伏鲜卑自阴山南下,已有数十年。
虽然还保留着游牧部落的生活方式,但上层人物学习汉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桓熙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还认我是大单于?
“当日我平定张祚之乱,乞伏鲜卑遣使归附,恒熙自问不曾压迫你们,而你们却狼子野心,趁我离开凉州,借机生事!
“今日我重回凉州,乞伏鲜卑的存亡,如今就在桓某一念之间,这是否就是伱们想要的结果!”
说罢,桓熙指着乞伏步颓,喝道:
“来人,为我取下此人首级,传首姑臧!”
乞伏步颓闻言惊惧不已,他苦苦哀求着桓熙,乞求能饶过自己。
此时,人群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大单于!且慢!”
桓熙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分开,邓遐押着乞伏傉大寒一家走了过来,方才呼喊的,正是乞伏傉大寒。
乞伏傉大寒被孙儿乞伏国仁搀扶到了桓熙面前,下拜道:
“罪人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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