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与右贤王永为盟好。”
慕容英为了能够脱身,在许诺的报酬上,也算下了血本,当初吐谷浑为了与桓熙结盟,也不过是献上了五千匹马,金银百斤罢了,慕容英甚至愿意多出五万头牛羊。
刘阏陋头当然知道代国南部大人拓跋寔君究竟是谁的儿子。
听说拓跋什翼犍被其子所杀,刘阏陋头难掩惊讶之色。
只不过,面对慕容燕利诱,毫不动心,这份报酬有命拿,也得有命花,真要是惹得桓熙心生怨恨,实在得不偿失。
况且,如今拓跋什翼犍已死,慕容英的问题倒也容易解决了。
刘阏陋头松了一口气,笑道:
“多谢夫人坦诚相告,但是燕国正与梁、楚两国交战,夫人的去留并非我能决定。
“如今梁公正在河西会盟鲜卑,待我查明了夫人的身份,还请夫人往长安一行,听候梁公发落。”
慕容英大惊失色,自己去了长安,哪还有可能再回燕国。
可如今被铁弗匈奴围困在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能容她拒绝。
仔细想想,落在桓熙手中,也好过被拓跋寔君捉了回去。
毕竟前往长安,两个儿子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可如果回去盛乐,则必死无疑。
慕容英强笑道:
“代王在世时,常与我们母子提起,梁公乃当世之英雄,虽然如今燕、梁交恶,但想来也能分清楚是非黑白,不会迁怒于孤儿寡母,惹世人非议。”
刘阏陋头看着慕容英的美丽容颜,心道:
梁公自然不会迁怒伱们孤儿寡母,只怕还会好好的疼爱夫人。
由于张天锡的母亲刘美人、张玄靓的母亲郭姜都只是外室,桓熙与他们叔侄的父子情并不为外人所知。
因此,小桓公好为人父的名头并没有传开。
可刘阏陋头却清楚一点,那位梁公,最喜爱的就是身份尊贵的孀妇,这在关中也不算秘密了。
慕容英十五岁嫁去代国,如今也才二十六岁,虽然育有二子,但也还算是大好年华。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姿容、这样的身份,去了长安,无异于羊入虎口。
正如刘阏陋头先前所说,没有人敢于冒犯慕容英,这是要献给小桓公的禁脔,谁又敢越俎代庖。
翌日,即永和十年(公元354年),八月十七,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苦苦搜寻嫡母与兄弟无果的拓跋寔君,在盛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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