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五里的凉亭等候。
凉亭里正生着火,可桓温实在坐不住,一直眺望着官道的尽头,可谓望眼欲穿。
桓温不仅思念妻子,同样也盼望着儿孙们。
跟随司马兴男一道前来洛阳的,除了阿满、香孩儿、如意、阿驹、洛娘等孙辈,还有桓济夫妇。
桓熙有事不能前往洛阳,谢道韫作为儿媳,本来是要同行,既是照看孩子,也为了拜谒公公,但是却被司马兴男阻止。
司马兴男倒不是担心闹出什么丑事,她清楚儿媳的为人,更了解自己的丈夫。
阿满他们好不容易见一趟祖父,不可能只在洛阳住上三五天就回长安,桓温肯定是要留他们共度新年。
如果谢道韫也跟着去了,桓熙独自在长安,只有侧室相伴,终究还是太过冷清。
司马兴男身为母亲,自然是事事都为桓熙考虑。
假使不是可怜老奴在洛阳孤苦伶仃,司马兴男指不定还想与儿子热热闹闹的过个新年,等到年后再启程。
漫天风雪中,在天地相连的交界线上,黑影若隐若现,不多时,一支骑兵就踏着积雪出现在了桓温的视线之中,领头的便是他的侄儿桓虔。
桓虔自然也望见了凉亭外的桓温,他派人往司马兴男所在的马车报信,自己则策马而出,奔向凉亭。
待翻身下马,桓虔在雪地里拜道:
“侄儿拜见伯父!”
桓温将桓虔扶起,笑道:
“熙儿在信中盛赞镇恶,说你勇猛矫捷,威震河西鲜卑,不错,不愧是我桓元子的侄儿!”
说着,桓温小声提醒道:
“我听说你时常冲锋在前,需知战场上刀箭无眼,假若有所闪失,悔之不及。”
如果是换了别人,桓温当然会鼓励他奋不顾身,哪怕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
可桓虔毕竟是桓温的亲侄子,桓温不可能将他看做是普通的将领,况且桓熙麾下不缺猛将,哪需要桓虔这般不惜性命的搏杀。
桓虔终究年少,得到伯父的夸奖,不禁喜上眉梢,至于桓温的提醒,则半点没有放在心上,他道:
“追随堂兄平定叛乱,既是国事,也是家事。
“我身为桓氏子弟,为家事出力,尚且惜命,又如何能够激励将士奋战。”
桓温闻言,双目一亮,他没想到桓虔还能有这般见识,一时之间,不仅心生悔意,早知如此,就应该将桓虔留在自己身边。
桓熙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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