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拍案而起的温式之,不明所以。
温式之看着粗汉与那些哄笑的食客,对他们不敬太后心生愤慨,怒道:
“太后临朝称制十一年,有大功于国,尊荣至极,她的贞洁,岂容你等诬蔑!”
酒肆之中,陈元明阴阳怪气道:
“我道是谁,听口音,原来是个南人。
“老公说得好呀,太后有大功于国。
“只是陈某有些许疑惑,不知老公说的功劳,是指太后任用其父北伐,还是她重用殷浩,致使多年经营,毁于一旦。”
温式之语塞。
郭振羽本就对温式之不满,此时见好友出言反驳,也立即帮腔道:
“羯赵荼毒北方生灵之时,太后何在!晋室又何在!
“若非梁公收复关陇,保境安民,我等安能在此闲谈!
“太后是非不分,重用会稽王、殷浩等奸臣,阻挠楚公北伐,坐视关东百姓身处水深火热。
“此等作为,也敢妄称于国有功!”
此前公然拿太后开刷的粗汉也附和道:
“我等北方之人,只知有梁,而不知有晋。
“所谓太后,于我等而言,不过是一妇人而已!”
酒肆内的众人纷纷称是。
温式之的脸色难看至极,就在沈赤黔犹豫是不是应该亮明身份的时候,只见温式之拂袖而起,气冲冲的离开了酒肆。
沈赤黔赶忙追了上去,走出酒肆大门,沈赤黔劝慰道:
“温公息怒,我这就派人通知官府前来抓捕,胆敢对太后不敬,酒肆里的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走。”
然而,温式之却摇头道:
“不过是些无知小民罢了,又何必与他们计较。”
经此一事,温式之也彻底没了游兴,与沈赤黔离开东市,径直回去金陵馆。
金陵馆内,温式之独坐厢房,叹息道:
“司马氏坐拥天下已有九十年,如今,只怕真要作古了。”
毫无疑问,酒肆中发生的事情,给了温式之极大的冲击。
他当然知道桓熙在关中深得人心,但实在没有想到,北方民众对于晋朝的归属感,居然淡薄到了这种程度。
许久,温式之取来纸笔,为正在交州担任刺史的兄长温放之写信,向他道出自己在长安的见闻,信中写道:
‘依弟所见,晋祚不长,桓氏当兴,愿兄长慎思明辨,谨慎行事。’
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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