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间的称呼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不光是叫的人喊顺口了,就连听的人,也听顺耳了。
因此,虽然桓熙如今身为梁公、大将军,但他还是让李媛称呼自己为将军。
桓熙带着醉意将李媛拥入怀中,嗅着她的体香,笑道:
“阿媛且先与我沐浴,之后自能知晓答案。”
都是老夫老妻了,李媛也不会再向少女时那样,容易被桓熙的挑逗羞红了脸,只见她带着溢于言表的喜悦,快步出门,吩咐正在卧室外侍奉的宫女准备热水。
谢安回到谢道韫专为他们准备的府邸,这间府邸足够大,有许多院子,堪比建康城中,位于乌衣巷的谢府。
谢道韫寻找宅院时,自然是考虑到了谢弈、谢安并未分家的情况。
谢弈在府中早已等候谢安多时,兄弟二人对坐在厢房中,谢安刚刚喝下醒酒的热茶,谢弈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今日与熙儿相识,又与他的心腹会面,不知三弟观感如何?”
谢安放下茶杯,叹息道:
“不瞒大兄,梁公其人,深不可测,而他身边的王景略、权子良,虽然不擅清谈,但是才智不下于我,而王景略在治国、军事之上,皆有高深的造诣,吾不如也。
“愚弟在江东坐井观天,小觑天下人物,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术业有专攻,论及谈玄辩理,北方士人就是不如南国的名士。
当然,谢安本就不是推崇空谈之人。
谢弈闻言,笑得前俯后仰,好半晌才消停下来,乐道:
“不曾想,这世上居然还能有人让三弟自愧不如。”
可见,谢弈拥有这么一个才能出众的弟弟,从少年时开始,就没少给谢弈带来压力。
尤其是在谢弈的才能平庸的情况下,这种不是别人家孩子,而是自家兄弟给到的压力,更是难以用言语描述。
谢安对兄长的放荡早已司空见惯,当年谢弈给桓温当司马的时候,也是一副不拘礼节的模样,屡屡逼迫桓温陪他饮酒,逼得桓温逃入妻子司马兴男的房间避难。
结果没找着桓温,倒是把当时尚且年少的桓熙给捉了,与他共饮。
谢安说道:
“能够见识关中人物,已经是不枉此行,如今来了梁国,自当为梁公尽心出力,不能心存侥幸。”
说实话,谢安并不惧怕桓温,却害怕其子桓熙。
原时空中,谢安在借口离开桓温幕府之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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