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夏口,倒是多此一举。”
郗超笑道:
“楚公若是不往夏口调兵,爰客又怎能这般果断的囚兄请罪,其中既有关联,就不能说是多此一举。”
桓温点点头,略过了江州之事,转而说起了殷浩:
“深源自入尚书省以来,可谓废寝忘食,一心只想将土断办好,看来老夫并没有找错人。”
桓温说话间,言语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得意。
任谁能让曾经的死敌俯首听命,内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当然,殷浩之所以心甘情愿的为桓温效力,也是为了自己,或者说,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凡能有选择,让殷浩能够在别的地方洗刷耻辱,他也不会入楚为臣。
郗超感叹道:
“楚公邀请深源出山,真是一记妙手。”
当初郗超建议推行土断,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己背负士族骂名的准备。
哪知道桓温突然就瞄上了殷浩,不仅让郗超撇清了关系,为桓温自己赢得宽容大度的名头,更是得到了一员推行土断的干将,同时动摇江东士人之心,可谓是一举数得。
桓温都快赢麻了。
楚国的土断工作尚未正式开展,而桓熙的北巡已经启动。
雍州,长安。
谢道韫早已在未央宫中与桓熙道别,因而并未露面,阿满由王猛牵着,为父送行。
桓熙看着阿满,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阿满,我知道你现在正应该是贪玩的年纪,但你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伱是梁国的世子,肩膀上背负着千钧重担,不能与同龄的孩童一样释放天性。
“为父北巡,短则数月,长则半载方能归来。
“于公,你为世子,应当聆听教诲,学习治国做人的道理。
“于私,你是家中嫡长子,要帮助你的母亲一起管教家中兄弟姐妹。”
时年六岁的阿满点着小脑袋,流露出与年纪并不相符的严肃表情,应道:
“父亲教诲,孩儿不敢忘怀。”
桓熙微微颔首,转而对王猛说道:
“先生,阿满从今日起,就要跟随在你的身边,希望你能够用自己的言行举止来教导他,替我将他培育成材。”
阿满已经不需要继续在椒房殿读书,相应的,桓熙的次子香孩儿将会由母亲谢道韫教导蒙学。
至于阿满,桓熙早就为他找了王猛、权翼、谢安三位老师,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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