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倘若坚守不出,段龛必知其中有诈。
“我走之后,阳令君便可率军北返,段龛定然尾随在后。
“阳令君当小心谨慎,将士覆甲行军,每日四十里而止,不可操之过急。
“段龛不知我已离开,又见我军行动缓慢,他必定以为,凭这般速度,不等我军渡过黄河,姚襄只怕已经得手。
“而段龛畏惧我军势众,所求者,不过是拖延我军的脚步罢了。
“因此,段龛只会尾随袭扰,不敢在后掩杀。
“在此期间,段龛定会与姚襄互通消息,姚襄知道我军每日行军不过四十里,误以为我在短时间内难以回援,自会抓紧时间猛攻邺城,对援军毫无防备,这正是我取胜的机会。”
阳骛恍然大悟,他笑道:
“太原王奇兵天降,姚襄必败无疑。”
慕容恪并没有阳骛这么乐观,毕竟姚襄征战多年,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败绩,在他看来,称得上是一位劲敌。
自己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计策能否奏效,还得看姚襄是否会被蒙骗过去。
当夜,慕容恪领着数百亲骑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秘密离开了济水大营。
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少了几百人而已,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翌日,阳骛按照慕容恪此前的安排,拔营班师,将士们全副武装,显得小心翼翼。
段龛得知消息,立即渡河尾随,只是燕军防备甚严,段龛始终找不到机会伏击,又不敢掩杀上去越燕军决一胜负,便也如慕容恪所料,远远跟着后头,只盼望燕军回援心切,能够露出破绽。
而慕容恪虽然离开了军队,但有阳骛与宗室将领们的配合,哪怕久久不曾公开露面,也不曾让将士们发觉主将早已不再军中。
慕容恪自脱离主力以来,昼伏夜行,沿途收拢部队,渡过黄河,回到平原郡时,身边已经聚集了一万精骑。
与此同时,慕容儁得知慕容恪、慕容垂的作战计划后,就已经在顶着财政的压力,咬牙集结军队。
他固然深恨段龛,欲除之而后快,但若能在河北围歼姚襄,慕容儁自然也愿意将自己与段龛之间的仇恨往后稍稍。
只是集结将士需要时间,蓟县与邺城相去甚远,慕容儁注定赶不上这一战。
他动员军士,只不过是为慕容恪、慕容垂兜底罢了,一旦二人作战不利,慕容儁还可以率军救援。
燕国夺取冀州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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