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没有隐瞒王亮,将事情一五一十与他说了。
又有姚襄的心腹将领们为证,王亮眼含热泪,向姚苌俯首称臣。
姚苌说道:
“先生无需多礼,你是家兄的谋主,如今时局危急,慕容氏不久必将南下,还请为苌指出一条明路,教我如何抵御燕国。”
王亮抬袖擦干泪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主公之才,比之父兄又如何?”
姚苌沉默半晌,道:
“父兄皆为一时之雄,吾不如也。”
王亮又问:
“兵甲之盛,威力之强,比之驻军滠头时又如何?”
姚苌如实道:
“我军新败,丧失大半精锐,亦不如也。”
王亮继续问道:
“燕国占据冀州,实力可有增长?”
姚苌不再回答,而是问道:
“先生究竟何意?”
王亮终于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燕国全取冀州之前,主公的父兄尚且避其锋芒,离开河北,另谋生路。
“如今主公的才能不及父兄,军队遭受重创,而燕国国力日盛,主公为何还想要与燕国决战于河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姚苌内心很愤怒,但他知道,王亮说的是实话,自己如果执意占据兖州、徐州,抵抗燕国,胜算实在渺茫。
姚苌叹息道:
“可是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这时,右部帅剑岐进言道:
“何不退往淮南,先主曾向晋室称臣,当能求得安身之地,主公依托淮河之险,与晋室共抗燕国。”
姚苌沉吟不语,王亮却急道:
“不可!”
众人的目光重新望向了他,王亮解释道:
“我虽为晋人,但已托身姚氏,自当为姚氏考量。
“先主伏击殷浩,致使晋室损失惨重,被权臣逼迫,江东士人无不深恨姚氏。
“之所以愿意和解,不过是畏惧姚氏兵威罢了。
“如今兵败相投,且不说晋室能否收留我们,时日一久,主公必将饱受排挤,举步维艰。
“有殷浩的前车之鉴,晋室不会给到我们发展壮大的机会。”
姚苌闻言,终于开口道:
“先生所言,正是我所担心的。”
剑岐并不沮丧,他又进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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