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苻生已经失了人心。
无论是公卿大臣,还是黎民百姓,都不想再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现在欠缺的,是有人能够站出来领袖众人,推翻苻生的暴政。
但是苻法并没有立即响应,而是正色道:
“此事不仅关乎我们二人的性命,更与全家生死攸关,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苻坚闻言大喜,兄长这般说,便是愿意支持自己。
他与苻法年纪相仿,兄弟之间,感情深厚,苻坚今日与苻法吐露心事,也是相信兄长品性高洁,绝不会在背后高发自己。
“能有阿兄相助,弟又何愁大事不成。”
兄弟二人击掌为誓,约定有朝一日,必将还虞国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苻法走出密室,还是往后院走了一趟,看望嫡母苟氏,苻坚与他同行。
苟氏既然称病,自是卧榻不起,她见苻坚向自己暗暗点头,便也知道苻法同意参与其中,对他自然是和颜悦色。
当苻法离开东海王府,坐上马车,直奔自家府邸,他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如果有的选择,苻法当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
他们兄弟一起造反,可皇位终究只有一个,苻坚才是苻雄的嫡传嗣子,哪怕真的成功,这皇位怎么也不可能轮到苻法。
苻法如今已是郡王,享受荣华富贵,何苦担着灭门的风险追随苻坚发动政变。
可今日之事,有嫡母苟氏参与其中,这证明苟氏、苻坚母子已经有了定论,即使苻法劝说,也不能让苻坚回心转意。
以苻法的性情,不可能去向苻生告发自己的嫡母与兄弟,可他与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注定难以独善其身。
一旦苻坚失败,苻法同样难逃干系。
摇晃的车厢内,苻法幽幽长叹。
等他回到清河王府,就见府中的奴仆们都在议论纷纷,苻法眉头紧锁,当即唤来一名管事,询问原由。
管事不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道出。
原来是在苻法与苻坚密议的时候,苻生与宠妃登楼远望,那妃子指着楼下一人向苻生询问官职姓名,原来是新上任的尚书左仆射贾玄石。
贾玄石是虞国有名的美男子,想是那妃子被他的仪容所吸引,故而有此一问。
苻生泛起醋意,命人将贾玄石的首级取来,将头颅交到那妃子的手上,说道:既然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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