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的这场内乱,来得突然,结束得又很迅速,与其说是宫变,倒不如说是游行,以至于桓熙没有半点准备。
虽然贺兰部的叛变也同样出乎苻坚的预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桓熙还是难以高兴起来。
虽然苻坚并非完人,可相较于苻生来说,无疑是个更强的对手。
桓熙在帅帐中生着闷气,他知道,是自己弄巧成拙,让苻坚感受到了危机,否则,苻生不说坚持三年,怎么也不至于短短数月间就被赶下皇位。
慕容英见他怏怏不乐的模样,在身后为桓熙按捏着肩膀,劝慰道:
“眼下他们苻氏内乱,桓郎又何必为之气愤,况且那苻坚得位不正,只怕难以使人心服。”
桓熙叹气道:
“你不懂。”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如果说,王猛是一匹千里马,而原时空中,能够重用王猛,将国政托付给他的苻坚无疑就是一位伯乐。
苻坚不是桓熙,没有来自后世的记忆,却能无条件的信任王猛,甚至在氐族权贵与王猛发生冲突时,为之不平:必当杀此老氐,为先生出气。
对于一个君主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能够知人善用,让合适的人,坐在合适的位置上,去做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苻坚无疑就是这样的君主,也正因如此,桓熙才会忌惮他,想要借苻生之手,将苻坚除去。
当然,这些事情桓熙不会与慕容英解释,他也没心情去解释。
慕容英从身后绕了过来,坐在了桓熙的怀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说道:
“妾身不知桓郎为何这般在意那个苻坚,只是在妾身心中,当世英雄,唯有桓郎,就算那苻坚再怎么出众,也不及桓郎之万一。”
桓熙听她这般说,心里好受了许多。
没错,苻坚固然是位明君不假,但是他到现在才上位,已经失了天时,河东位于梁、燕之间,也没有了地利。
至于人和,目前来看,苻坚似乎做得不错。
但是,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太过武断,曹刘孙中,占据人和的季汉便是最先灭亡的。
以苻坚如今面临的局势,只是团结国内胡汉,这远远不够,相比较左邻右舍,虞国的实力还是差了太多。
当年苻健带着部曲与关西流民入主并州,可这么多年了,也只是掳了洛阳人口,控制代国。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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