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是凶多吉少。
但考虑到彼时是苻生在位,且不说就苻生的脑子,能否想出这么个计划,站在贺兰部的角度来看,他们归附桓熙,也是合情合理的选择。
当然,桓熙终究没有走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旦贺兰部归附一事是個阴谋,他也能迅速撤离。
在桓熙北上以前,在虞国与塞北派遣了大量的密探,以防对方有大规模的军事调动,而以如今得到的反馈来看,这些事情都是他多心了。
时值午后,太阳西斜,远方有数十骑拍马赶来,为首之人正是此前出使狼山大营的贺纳刺,队伍中还有桓熙派出去的哨骑,想来他们是在途中撞见了。
贺纳刺勒住缰绳,跳下马来,匆匆来到桓熙的马前,行礼道:
“拜见大单于。”
桓熙翻身下马,将他扶起,二人寒暄几句,桓熙问道:
“一路上可曾遭遇危险?”
贺纳刺连忙摇头道:
“大单于率军北上,代国各部畏惧大单于的虎威,无不远遁,此番南下,贺兰部并未遭遇劫难。”
桓熙微微颔首,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桓熙选择留在阴山以南,只怕贺兰部南下的路途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桓熙又问:
“令尊现在何处?”
贺纳刺回答道:
“家父统率部民在后,距离大营不足五里,途中遇到大单于的哨骑,家父命我先行,来向大单于请安。”
五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贺兰部三万五千帐,男女老幼合计接近二十万人,驱赶着数十万头牲畜,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当黑压压的人群与牲畜出现在桓熙视线之中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老朽拜见大单于。”
贺赖头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因此身形略显佝偻。
桓熙搀扶起贺赖头,握住他的手,动容道:
“可把鲜卑老公给盼来了。”
说着,桓熙又改口道:
“我与穆罗已有婚约,应该称呼丈人才对。”
丈人二字,听得贺赖头心花怒放。
实际上,按照汉人的礼仪,妾室不入族谱,她的家人,也不算亲家,不能列入夫家的姻亲之中。
就连妾室所生的儿女,严格来说,也只能称呼嫡母为母亲,而生母则必须叫作姨娘。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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