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到朱雀门的城楼上时,看着由五万将士组成的无边无沿的军阵,不由脸色惨白。
他两岁登基,这辈子就没走出过台城,别人与他提起桓家的强大,司马聃并没有直观的印象,直到今天,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何要委曲求全,唯恐得罪桓温、桓熙两父子。
褚蒜子当然注意到了司马聃的异样,她没有选择安抚儿子,而是低声提醒道:
“这只不过是楚国的军队,梁国的胡骑并没有南下。”
对于褚蒜子来说,如果今天的阵仗能够让司马聃收起他中兴晋室的志向,倒也算是一份收获。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晋室的灭亡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毕竟桓家实际上已经掌握了二分之一的天下,反观朝廷,却只是偏安于江东一隅。
如果桓温心急的话,已经完全可以开始走称帝篡位的流程了,甚至都不需要再去劳心劳力的收取中原、河北。
司马聃清楚母亲的言下之意,五万楚军就已经有这般威势,一旦桓熙的十万胡骑南下,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那些胡人可不会认他这个大晋天子。
因此,司马聃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褚蒜子没有继续打击他,叹息道:
“皇帝,出城吧,莫要让楚公与梁公在城外久候。”
说罢,褚蒜子转身走下城楼,司马聃也赶紧跟了上去。
当母子二人出现在城门洞里的时候,朱雀桥上的桓熙,一双眼睛便在直勾勾的注视着褚蒜子。
褚蒜子如今三十三岁,由于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正是风姿绰约之时。
正当桓熙看得出神时,忽然听到身旁的咳嗽声,转头一看,却是桓温发出的。
“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勿视。”
桓温提醒道。
桓熙的恶名,可不只是在北方流传。
这年头,谁不知道他对寡妇们有着一副难得的热心肠。
如今桓熙的眼睛离不开褚蒜子,桓温哪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桓熙闻言,也不敢再一直盯着褚蒜子。
司马聃的脸色阴沉,鉴于桓熙的恶名,刚才桓熙看向褚蒜子的眼神,就让司马聃觉得很不舒服。
待母子二人走出城门洞,桓温、桓熙也随即走下朱雀桥,只不过他们的身后还是跟着大量的卫士。
同样的,褚蒜子与司马聃也少不了禁军随行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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