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羌带着两万重甲步兵徒步行走,且不说能否及时赶到战场,就算到了地方,只怕也没了余力作战。
权翼注视着邓羌领着将士们离开,不等邓羌走远,便转头看向身旁的石越:
“石将军,梁公命你严守营寨,伱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石越朗声应道:
“末将铭记在心。”
营中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辎重,一旦营寨有失,即使桓熙在邓羌的接应下,安然无恙的退了回来,失去了粮草的梁军,也只能狼狈退出河东。
权翼微微颔首,随即便要离营。
石越见状,赶忙拦下他:
“前线危险,权中书若有闪失,末将又如何向梁公复命。”
权翼摇头解释道:
“我若是赶赴前线,自当与邓羌同往,此行,不过是要与朱序汇合,催促他驰援前线。”
朱序昨夜就已经遣使来报,河西鲜卑距离营寨仅有三十余里,今日三更生火,五更造饭,黎明出发,即使走得再慢,此时距离梁军大营也只有二十余里了。
如今局势有变,权翼此时也猜到了慕容恪此战的计划,朱序自然不需要再按照原定计划的那样谨慎小心地缓慢行军。
石越闻言恍然,便也不再阻拦。
权翼带着数十名骑士驱马出营,向着西侧行去。
当封奕、吕婆楼带着步卒与慕容恪汇合的时候,策马疾驰的权翼也找到了朱序。
“权中书,你怎么来了?”
朱序很惊讶。
按照桓熙的预测,必定是有敌军埋伏在朱序前往梁营的道路上,权翼怎么会带着区区数十名骑兵,冒险行至此地。
权翼叹气道:
“我若派遣使者报信,只怕次伦(朱序字)不信,只得亲自前来。”
说着,权翼三言两语简洁的向朱序介绍了如今的局势。
朱序得知事情经过,哪还需要权翼来催促。
“传我军令,全军抛弃辎重,随我急行军!”
虽说三万河西鲜卑已经不剩多少粮草,但那些锅碗瓢盆都还在。
随着朱序一声令下,将士们不得不将所有的器具全部丢弃,一人双骑,向东疾行,权翼也跟在队伍当中。
距离土丘坡道大概四十余步的距离,便是燕军的方阵。
封奕与吕婆楼的援兵先于梁军抵达,这固然是一件喜事,但慕容恪也清楚,距离梁军援兵抵达,已经不剩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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