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权中书议事,我只得在帐外等候。”
谢玄说着,将早膳奉上。
没有外人,桓熙也不再乎吃相,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早饭扒拉干净。
桓熙放下碗筷,拿起一块布,随意擦了擦嘴,起身道:
“阿羯,随我出去走走。”
说罢,桓熙也不管谢玄答不答应,大步而行,谢玄赶忙跟了上去。
桓熙先去的是伤兵营,昨天的战斗,慕容恪虽然未能重创梁军,但桓熙军中,受伤的将士倒是不在少数,足足有一千多人。
这些伤患,大部分都是杨安麾下的关陇突骑。
“梁公来了!”
“梁公来看我们了!”
桓熙刚一现身,伤兵营立即就热闹了起来。
显然,桓熙的出现让伤员们都很兴奋。
桓熙见有些重伤的士兵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赶忙制止道:
“都躺下!都躺下!无需见礼,免得将伤口崩开了。”
桓熙说着,让军医引路,找到伤势最重之人,那人已经奄奄一息,眼瞅着进气没有出气多,只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军营介绍道:
“他是杨将军(杨安)的部下,身被五创,原本是给他止住了血,但昨夜突发高热,直到现在身体还是滚烫,一直没有退下去。”
说着,军医解开这名将士一处伤口的绷带,只见伤口已经发脓溃烂。
“这是一处箭伤,敌军应该是淬了金汁。”
桓熙点点头,这又不是春秋时期,打仗可不讲礼,两军对阵,无所不用其极。
所谓金汁,便是粪便,制作成本低,而且满是细菌,给箭头淬上金汁,一旦射中人,极易伤口感染,害了性命。
桓熙蹲下身子,问向面前濒死的将士:
“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虽然烧了一整晚,但是并没有将脑袋烧糊涂,他虚弱地答道:
“回禀梁公,我叫张顺。”
桓熙又问道:
“你家中还有哪些人?”
张顺如实道:
“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妻儿。”
说着,张顺略带着恐惧,问道:
“梁公,我是要死了吗?”
桓熙沉默许久,道:
“张顺,你还有什么话想要留给妻儿?”
“原来我真的要死了。”
张顺喃喃道,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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