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瞥了一眼香孩儿,这才轻声道:
“阿爷说,能投胎在母亲的肚子里,便是我们兄弟在出生前努力过的结果。”
谢道韫听了这话,恼道:
“为父不严,怎能与你说些这种歪理。”
阿满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认为父亲说的很有道理,香孩儿能够生在桓家,哪还需要再去努力。
当然,阿满也有私心,他不希望香孩儿太过出色。
虽说桓熙与桓济已经和解,在阿满出生后,也开始让桓济参与朝政,可是总会有些风言风语传进阿满的耳朵里。
有桓熙这位父亲做榜样,也别指望阿满能够发自内心的喜爱香孩儿这个同母弟,实际上,反倒是韩嫣生的庶弟,更讨阿满的喜欢。
因为这个庶弟实在威胁不到阿满的地位,毕竟父母之间的感情,有目共睹,谢道韫的正妻之位无可动摇。
也正因如此,谢道韫才会真正意义上的疼惜那些庶出的儿女。
只有在自己与儿女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正妻才可能向庶出的儿女们展现慈母的一面。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自从阿满进门,幼娘就已经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瞟向阿满。
至于洛娘,她完全就是在椒房殿里混日子。
反正除了椒房殿与母亲李媛的寝殿,洛娘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倒不如留在椒房殿与周幼娘做个伴。
眼见时候不早,谢道韫放了课,在孩子们欢呼雀跃着离开时,又将阿满留了下来,谢道韫问道:
“尚书台即今日可有大事发生?”
实际上,桓熙不仅是将谢道韫视为贤内助,还会将一些军国大事说给妻子,听取她的意见。
就如同慕容英之于拓跋什翼犍。
其实桓熙不是不知道后宫干政的危害,可如今是乱世,一旦自己征战在外,有什么意外发生,而阿满又还年幼,且桓温早逝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谢道韫来主持大局。
桓熙所为,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锻炼谢道韫的政治能力,将来可以不用,但谢道韫不能没有。
如今桓熙不在关西,谢道韫之所以不在明面上过问政事,那是出于对王猛的尊重,可她也会难忍好奇心,通过阿满了解国事。
谢道韫从来不是一個只会在深闺里吟诗绣花的妇人。
原时空中,她甚至在丈夫摆烂,寄希望于神明的情况下,自己亲自出面,招募数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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