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妇人之见,我与梁公肝胆相照,从未相遗,我们之间的情谊,那是你这种妇人所能理解。
“梁公信任我,委我以军国大事,我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唯恐会有不周之处,而今你却让我处事惜身,去考虑自己的得失与进退。
“我只求无愧于梁公,何惧他人非议。”
王氏双目一瞪,也不再为他束发,恼道:
“好呀!王景略,你竟敢说我见识短,忘了当年是谁一眼相中了你,陪着伱在华山吃糠咽菜!”
王猛好像被拿捏住了,只得苦笑着赔罪道:
“夫人慧眼识人,怎会是那些粗鄙愚妇,是我一时失言,还请夫人见谅。”
王氏这才消了怒火,重新为王猛束发。
夫妻多年,王氏知道丈夫的性子,因此,只是劝了一句,王猛既然不肯听从,她也就不再坚持。
毕竟王氏对桓熙多少也有些了解,虽然这位梁公给人的感觉有些虚情假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王猛的信任确实发自肺腑。
告别了妻子,王猛坐上马车,直奔西汉皇城大门。
此时,皇城大门尚未开启,门外的广场上,早就聚满了各个衙署的官吏。
不知是谁最先望见王猛的马车,喊了一句王令君来了,霎时间,人群就围了上来。
王猛走出车厢,与众人拱手见礼。
面对王猛,人群中很少有人能直得起腰,多少都带着点卑躬屈膝,当然,尚书左仆射谢安不在其中。
大贤就要有大贤的骄傲,虽说面对桓熙的死亡威胁,谢安只得收起了自己的骄傲,匆匆北上。
但以谢安的性子,哪怕来到了长安,即使王猛再怎么权势滔天,又怎么会和众人一样,去巴结,去奉承王猛。
当然了,谢安也有这样做的底气,他可是谢道韫的三叔,阿满、香孩儿的叔公。
王猛应付完众人,走出人群,倒是他先与谢安打起了招呼:
“谢仆射。”
“王令君。”
二人见礼后,王猛说起了来意:
“谢仆射,有件事我要提前与你说一声,世子今日只怕不能随你左右。”
谢安却没有太过惊讶,仿佛早有心理准备:
“今日河套胡人路过长安,王令君可是要带上世子出城相见?”
王猛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正是,阿满身为我们大梁的世子,也该让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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