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公是应该谨慎用兵。”
苻坚替李威说话,这让苟太后心中稍感慰藉,其实她也担心苻坚因为自己与李威的私情,而导致母子二人疏远起来。
苟太后笑道:
“坚头无需担心,我已下诏,让建宁公主动出击,想必不久之后,当有捷报。”
苻坚原本并不担心,河东郡的局势已经进入了僵持阶段,一时半会,只怕分不出胜负,他完全赶得上那场大战。
可如今听苟太后这般说,苻坚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母亲!糊涂呀!”
苻坚跺着脚,说道:
“急则生乱,母亲如今催促建宁公用兵,情急之下,桓熙一旦施展诡计诱敌,建宁公必定中其埋伏,前线大军危矣!”
苟太后一介妇人,当然不懂军事,但她也有自己的道理,只见苟太后板起了脸,训斥道:
“坚头!你是在训斥我吗!”
苻坚一怔,自知失言,赶忙向母亲赔罪。
他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自然也推崇孝道,就连母亲与亡父的结拜兄弟有染,苻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一时情急,他又怎会当面顶撞母亲。
苟太后并未就此消气,她抱怨道:
“你自在外领兵,将国事全都压在了我一个妇人身上,你可知道,河东郡的那场战事,拖延至今,花销了多少钱粮!”
苻坚哑口无言,只得再度赔罪。
苟太后当然知道苻坚是无心之失,她也并未紧抓着错处不放,只道:
“既然你都回来了,今后这国事,你自为之,免得又怪我一个妇人见识短浅。”
说罢,便让苻坚退下。
苻坚再拜,走出苟太后的寝宫,他急忙唤来亲信,吩咐道:
“你速往安邑,告知建宁公,不可轻举妄动,待我南下,总有法子将桓熙逼出营寨。”
亲信领命,当即跑出宫城,快马南下。
而此时,周琼、毛穆之已经带着一万精锐步卒,押运着弓矢与粮草渡过了黄河。
桓熙在弘农郡调集粮草,而周琼、毛穆之出于安全考虑,并非是走的黄河大桥,而是经由弘农,走风陵渡的浮桥。
既然顺路,留守弘农郡的周楚自然是让粮队跟着毛穆之的楚军同行。
周琼在走过浮桥之后,回头望去,已经看不清对岸父亲的面容。
他摇摇头,将这份不舍抛在了脑后,提醒毛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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