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场上的主动权,闻喜裴氏不说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至少也不应该爆发这么激烈的争吵。
可三裴之中,留在河东的这一支既然生活在苻坚的治下,自然有许多杰出子弟在虞国为官,有人担心因为降梁,会连累那些在晋阳为官的族人。
裴慬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品着茶。
他虽然也出自闻喜裴氏,却是西眷裴的子弟,与在场众人,都只能算是远亲。
之所以出现在裴家的坞堡,自然是遵奉桓熙之命,前来探明这些裴姓人的心意。
桓熙进攻河东的时候,生活在闻喜县的那一支,其实已经在暗中派了子弟在桓熙麾下效力,但对于桓熙来说,他还是更信任裴慬。
毕竟西眷裴可是生活在他的治下。
裴慬一盏茶已经喝得见底,众人的争吵还是没有停息,裴慬皱起了眉头,他将茶盏重重砸在地上,砰地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裴慬的身上。
裴慬站起身来,沉声道:
“我奉梁公之命前来,不是要听你们在这里争论不休,梁公不日即将兵临裴氏坞堡。”
说着,裴慬的目光扫过众人,逼问道:
“现在告诉我,是战,还是降!”
有人还是老一套说辞,拿正在晋阳为官的族人来搪塞。
裴慬冷哼道:
“苻坚不是苻生,没有那么残暴,在晋阳的族人,只可能被贬官,被放逐,而不会有性命之危。
“说到底,你们还是想要坐观成败,也不用你们的脑袋想一想,苻坚此前带领十万步骑西征,被谢子秀(谢艾)、邓应远(邓遐)二位将军所击败,狼狈逃回河东。
“如今又率十万大军南下,面对梁公,哪里来的胜算。
“罢了!看样子,今天我是白跑一趟,诸位如果能够放我离去,梁军踏破坞堡之日,我必念在同族的情分上,为诸位收敛尸骸。”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裴氏家主连忙解释,没有人要对裴慬不利。
毕竟裴慬是桓熙的使臣,无论是扣留裴慬,还是将他杀了,都是在打桓熙的脸。
而且,裴慬刚刚的恐吓恰到好处。
当然,最关键的是裴慬提到的苻坚与桓熙的区别。
二人虽然同样宽仁爱民,但是苻坚优待士族,至于桓熙,他利用王猛打击士族的事情,举世皆知,梁国的一些国策,也都是在损害士族的利益。
正如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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