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撕得粉碎。
“这是何故?!”
桓温错愕地问道。
“莫非景兴是担心走漏了风声?”
郗超却笑道:
“这种家书,楚公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郗超当场执笔,又写了一封郗愔向桓氏表忠的密信,字迹与之前一封一模一样,即使是郗愔本人在场,也分不出真假。
原来,郗超自小就跟随父亲郗愔学字,父子二人俱为书法名家,郗超想要模仿父亲的字迹,还不是手到擒来。
桓温见到这一幕,好不容易燃起的兴奋劲却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恼道:
“既是景兴伪作,怎地让我等待如此之久。”
郗超也不害怕,只是笑道:
“微臣是在等墨迹风干,让楚公瞧不出破绽。”
说着,郗超又将新写的家书毁掉,对桓温说道:
“我自小苦练家父的书法,临摹他的字迹,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桓温闻言,双目一亮:
“景兴是说,由你伪造一封书信,让朝廷对令尊起疑?”
郗超却摇头道:
“朝廷视楚公,犹如洪水猛兽,即使我等从中作梗,致使家父未能出山,朝廷也会另选他人,阻止谢公(谢弈)执掌豫州。
“与其再有一番龙争虎斗,倒不如默许此事,坐视家父执掌豫州。
“待家父根基牢固,我只需伪造一封书信,便可使楚公尽得豫州兵权,楚公可有意乎?”
桓温大喜,他忍不住笑道:
“有意!有意!能得景兴辅佐,这是我们桓家的幸事,也是晋室的不幸。”
说着,桓温又问道:
“如此行为,岂不使得景兴父子反目。”
郗超满不在乎地说道:
“君臣父子,君臣在前,父子在后。
“超为楚臣,自当一心为楚公尽忠,至于父子私情,将来自有修复的机会。”
桓温听他这般说,连连感慨:
“倘若楚国群臣皆如景兴,我又有何忧。”
桓温的麾下并不是没有人才,但是能像郗超一样,一心助他谋朝篡位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有郗超在,桓温自然不再担心郗愔接替谢尚,担任豫州刺史之后,与自己为敌。
当然,他也清楚,郗愔必定是要与自己为敌的,大家都是士族,对于士族在乱世之中的自保之道,也都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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