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玄龄在《晋书》中给燕国太子慕容暐有一个庸才的评语,但是,其实在慕容暐年少之时,还是展现过他聪明的一面,只不过最终却成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范之一。
慕容儁提起已故的嫡长子,眼泪又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众人不知应该如何安慰,都在那手足无措的立着。
“罢了,都退下吧。”
慕容儁疲惫地挥挥手,他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但是对嫡长子的思念,实在让他情难自已。
众人如获大赦,纷纷告退。
偌大的显阳殿内,只有慕容儁一人,就连近侍都被他逐了出去。
慕容儁从怀中拿出慕容晔的遗物,睹物思人道:
“晔儿,你若是健在,为父又何必如此急切。”
慕容儁时年三十九岁,由于早年间领军征战,曾经受过伤的关系,身体一直不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显得苍老许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人比慕容儁更有迫切感。
他不愿给慕容暐留下一个烂摊子。
毕竟幼主即位,往往意味着一個进取的王朝走向保守。
因为,帝王为了稳固幼主的地位,在临终之际,往往不会将权力集中到一个辅臣的手上,以防止对方行废立之事,鸠占鹊巢。
可若是安排多个辅臣,也注定他们会陷入内斗之中,因为很少有人能抵御住干掉其余辅臣,独掌大权的诱惑。
内部的不团结引发争权夺利,哪还有精力向外扩张。
也正是慕容儁的这种迫切,才使得他在原时空的两年后,竟然不顾对农业生产的破坏,决定每户仅留一丁,征兵一百五十万,进攻前秦,将穷兵黩武发挥到了极致。
哪怕大臣苦劝,也只是更改为五丁抽三,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由于蝴蝶效应的影响,哪怕桓熙身为穿越者,其实已经无法在没有大量情报佐证的情况下,对局势的走向做出精准的预判。
毕竟这个时空,时局已经面目全非,本应该在北方争雄的苻氏与慕容氏,如今面对桓氏的强盛,继续保持了联手的态势,而桓温也正一步步地朝着皇位迈出自己坚定有力的步伐。
至于桓熙自己,则在厉兵秣马,准备迎接即将爆发在河东郡的第二次三方大战。
河套地区,后套平原。
拓跋嫣身穿孝服,终究是坐上了南下的马车。
对于拓跋嫣来说,身世由不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