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担心平息了民众的怨言,又惹来天水赵氏的怨恨。
他挺起了胸膛道:
“我之所以犹豫,只是担心自己给父亲添了麻烦,绝非没有担当。
“既然先生小觑赵韶,我又有何惧!
“此事,我自为之,无需先生代劳!”
实际上,阿满之所以有那样的担忧,还是因为他很少与外人打交道。
正如权翼所言,赵韶不过是天水赵氏的一名嫡系子弟,这样的人,天水赵氏还有许多,而阿满却是桓温的嫡长孙,桓熙的嫡长子。
如果赵韶因为阿满当众训斥,就对阿满心怀怨恨,天水赵氏自会与他划清界限,免得殃及宗族。
黄昏时,拓跋嫣乘坐马车来到了新平郡城,按照行程,今天她是要在城中歇息,明日一早再继续出发。
然而,眼见太阳即将下山,马车却停在了城外,迟迟没有开动。
拓跋嫣撩开车帘,问一旁骑马的婢女道:
“怎地还不入城?”
这名婢女是早些年跟随拓跋嫣从代国陪嫁过来的,她不怎么会服侍人,可骑马打猎却是一位好手,这也与拓跋嫣哪怕在嫁作人妇之后,也不曾放弃狩猎的爱好有关。
婢女回答道:
“前方城门处不知是何缘故给堵住了。”
驿道并没有贯穿新平郡城,而是经过其西郊,此时拓跋嫣的马车已经离开了驿道,而是停在了城西的官道上。
桓熙只是不许百姓走驿道,但官道是所有人都能走的。
拓跋嫣吩咐婢女道:
“你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应诺,策马而走,不多时,她牵着坐骑挤出人群,直奔拓跋嫣的马车,回复道:
“王太妃,前方是梁国世子正在训诫新平太守。”
刘悉勿祈已经回到部落继承了左贤王位,由于他并没有按照祖制,迎娶嫡母为妻,而是以自己的发妻为王妃,因此,在拓跋嫣进桓熙的家门之前,需得称呼她为王太妃。
拓跋嫣闻言,倍感好奇,她与桓熙很熟,自然也知道桓熙的嫡长子尚且年少,当下询问二人冲突的缘由。
婢女将自己向路人打听到的事情转述给拓跋嫣:
“据说是新平太守自作主张,为了讨好世子,而在农忙时大肆征发徭役,让民众修整道路,如今世子正在训斥他呢。”
说着,婢女笑道:
“想不到那位梁国世子小小年纪,也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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