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迎接拓跋嫣,除非是前线凯旋的大将,或者是朝廷的特使已经桓熙的至亲,否则他无需自降身份。
拓跋嫣当然认识沈赤黔。
但凡出门在外,桓熙的衣食住行几乎全由沈赤黔照料。
故而,别看沈赤黔只是一个小小的左郎将,整个关西也没有多少人敢得罪他。
他有的是机会在桓熙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人上眼药。
拓跋嫣显然很清楚不能小觑了沈赤黔,她伸手撩起门帘一角,带着歉意道:
“今日道路难行,妾身来得晚了,还请郎将切勿见怪。”
拓跋嫣还是为亡夫穿着孝服。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拓跋嫣本就生得貌美,否则桓熙与刘悉勿祈又怎会觊觎她。
如今身穿素白的孝服,更是惹人怜惜。
但沈赤黔却目不斜视,仿佛在他眼前的只不过是红粉骷髅,区区臭皮囊而已。
他拱手道:
“太妃何出此言,下官职责所在,就算是望穿秋水,也得将太妃盼来。”
说着,沈赤黔直起腰来:
“不过,太妃确实让梁公等得太久,不如就由下官为太妃引路,让太妃能够当面向梁公致歉。”
拓跋嫣没想到自己来到长安与桓熙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么一個理由。
她轻轻嗯了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沈郎将了。”
说罢,拓跋嫣放下帘子,重新端坐起来,只是一张俏脸已经泛起了红晕,脑海中尽是与桓熙见面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尽管拓跋嫣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了,可是有些事情,只要一想,还是会觉得难为情,尤其是自己如今还穿着孝服。
马车重新开动,进城后,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路况就比城外的官道要好多了。
不过,因为连日降雨,地下水位上涨,长安城下被污染的地下水也涌了上来。
哪怕拓跋嫣坐在马车里,可隔着帘子,她还是能够闻到飘浮在空气中的异味。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长安,但她并不喜欢这座梁公国的国都。
当然了,桓熙同样也不喜欢长安,他不是没有组织民众清掏水渠,但是长安的地下水被严重污染,这不是疏通水渠就能够解决的。
故而,桓熙迫切想要夺取河东,搬离长安。
马车停靠在柱国大将军府,这是桓熙处置军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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