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名虞军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军营,苻坚急不可耐的下令道:
“关营门,快关上营门。”
这一场失败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被他寄予厚望的铁索骑兵,就这般成了活靶子,五千精骑,只剩了不足百余人逃回,彻底打断了虞军的脊梁骨。
而张遇部众的哗变,更让苻坚产生了严重的不安全感,好在那支哗变的部队是汉儿军,而非氐人,否则,苻坚只怕连睡觉都不安稳。
苻坚此时,已经不敢再战,剩余的八万将士之中,仍有部分汉军,他不知道下一次临阵对敌之际,这群人是否会倒戈相向。
梁军没有继续围攻虞军的营寨,只是把张遇的首级弃在了营门外。
当苟苌为苻坚抱回张遇的首级时,苻坚看着那副狰狞的面孔,不禁悲从心头起。
他年纪轻轻就从苻生的手中夺过了权利,两年来,也算励精图治,但国势却在山河日下。
仿佛他越是努力,这份家业败的也就越快。
早知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就守着河东这一亩三分地。
如果去年不曾出兵河套,也就不会给到桓熙偷袭河东郡的机会,何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苻坚此时悔之晚矣。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苻坚哀叹时运不济之际,悦绾亲自前来拜营,商量退兵一事。
悦绾想要尽快结束这一战,当然,退兵之前,他会派人知会南线的慕容儁,免得北线退了,南线还在孤军深入。
可苻坚的态度却很坚决:
“不能退!不过是一场小有失利罢了,并非伤筋动骨,如今胜负未分,还不能退!”
苻坚很清楚,一旦燕国退兵,自己独木难支,桓熙也真有可能长驱直入,杀奔晋阳,那么虞国也必将走向灭亡。
悦绾心道:都已经这般状况了,还说什么胜负未分。
“天王,事已至此,莫非将士们还能出营与梁人交战?”
苻坚摇头道:
“但我们可以坚守营寨,将桓熙拖在闻喜,寄希望于燕皇能够在南面获胜。”
悦绾反驳道:
“我等坚守不出,一旦桓熙以偏师留在闻喜虚张声势,而亲率主力南下,吾主必然危矣!”
苻坚也恼了:
“你若退兵,我大虞社稷必危,河东易主,为桓氏所得,悦绾!你担待不起!”
悦绾哑然,一旦桓熙夺取河东,便可威胁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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