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又一层地绞着手指。
大概是见我连续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嘴唇发白了,张磊去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和面包,可是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把这些东西随意丢在一边,继续绞着手指。
张磊站在那里好一阵,他估计是烦透了,然后他跟我说:“我出去买包烟。”
我没有心情问他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而是像想要抓紧救命稻草一样看着他说:“张磊,你别走,就在这里。”
我畏惧医院。
我婶婆就是在医院里面走的。
我的孩子也是一样。
在我现在的认知里面,医院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而是一个专门吞噬生命的地方。
扫了我一眼,张磊冷不丁地说:“我见过他更惨的样子,这没什么。”
就像有人高空掷物,刚巧砸中了我一样,我僵硬在那里好一阵,捏紧自己的拳头,我艰难地从喉咙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说:“林至诚,他的身体里面为什么会有钢片?就算有钢片,以他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至于用质量太差,还能断裂在身体里面的那种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磊搓了搓手,他盯着我,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他就只回答了我前一个问题说:“他之前出了车祸,被撞得不成人形了。怎么,你会不知道?”
张磊最后那句话意味深长,我茫然不知所措,心烦意乱地应了一句:“不知道。”
似乎是鄙夷地笑了笑,张磊突兀变得特别认真地说:“周沫,你也别怪我这人说话直接。如果不是因为你,林至诚他还不知道跑到鬼门关里面走了这么一遭。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你都愿意为了林至诚大半夜跑到我家里去求我,怎么在他出事了之后,心肠硬起来的时候,就跟石头那么硬的?”
我不自觉地抓住衣角,垂下头去,没作太多解释,而是继续问:“张磊,我跟林至诚之间的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你直接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我?”
大概是站着累了,张磊随意地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思绪飘得太快,他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我不下三十秒,这才慢腾腾地说:“三年前啊,就是你们分手之前的那段,具体日期我还真忘了,反正那时候我撤出宏德了,林至诚在江苏昆山出差,大半夜的刚回来,找哪里都不见你,你老家就有人打电话来说,你家里的房子倒了,砸伤一个砸死一个。人一急起来就不管不顾了,其实林至诚也就是常人,他就这样开着急急忙忙地出门,才开没两分钟就跟一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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