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黝黑无人的荒野海滩,他就是这样对有点儿拘束的我说了这样的话。
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我努力抗拒却再也无力抵挡,我如同磐石一样的心就这样再一次变成了棉花糖,柔软得随意伸手去触碰,就能碰出一个坑来。
也就是这样的心情拽着我,我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了算了算了疯一次吧就算再去地狱走一遭也无所谓了的勇气。
我就这样再一次变成了小绵羊,配合度极高地站在那里,任由着林至诚把我的头发彻底吹干,又看着他把吹风筒放回去。
见我在看他,林至诚笑了笑,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我摸了摸额头,小声说了一句:“看你。”
惊喜一下子在林至诚的脸上铺陈开来,他似乎为了确认什么似的,他的声音都有点不稳了:“真的在看我吗?”
我点了点头。
他的脸随即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花,他伸出手来搂住我一把将我纳入怀里,所有不需要言语的默契,似乎就这样重新找了回来。
他没有太多繁琐的动作,就这样抱住我,我的手无所适从了一下之后,总算像是找到支点一样,有点拘束却还是环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们就这样抱着从浴室移步到大厅这边,与欲望无关地十指紧扣倒在床上。
我盯着天花板上面的灯饰,缓缓地问:“林至诚,你怎么也住在这个酒店里面?”
林至诚的手里面出了一些汗,他跟我并排躺在一起,也仰着脸,也像我这样面朝着天花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采飞扬,他说:“因为你住在这里,所以我就住在这里了。”
我悠远地噢了一声,想着找点话聊聊,于是我问:“刚才为什么酒店大堂经理看到你的卡片之后,态度变了?”
林至诚忽然侧过脸来,他一副淡淡的语气说:“宏德每年给很多客人过来,是他们的财神爷。”
我又噢了一声,继续没话找话地问:“你今天过来湛江,谁陪你家里过除夕?”
把我的手扣得更紧了,林至诚又是淡淡地说:“我来湛江好几天了。”
我怔了怔,林至诚已经趁这几秒的空档,突兀的伸手覆上我的脸,他慢腾腾地说:“一直跟在你后面,只是你一点都没有察觉而已。”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抿起来转了转身背对着他。
我这也是深思熟虑之后得出才问出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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