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有什么事情过了年再说吧。”
年富力对陈传问:“小传,你这回回来待多久啊?”
陈传说:“如果没有紧急公务的话,一个月吧。”
年富力说:“那好啊,正要告诉你一件事,今年小谦发电报说要回来,不过他坐船,而且是从军队里出来的,时间说不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在明天或后天吧,他一上岸就会发电报给我们。”
陈传说:“哦?表哥今年也回了来么?这是好事啊。”
他想着表哥之前被调到外洋上去了,现在外洋上的战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也的确是该回来了。
再聊了一会儿后,陈传就起身帮着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拎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房间,把东西放好后,他来到了桌案前,看着相框上正对着自己微笑的年轻男女,他拿了起来看了看。
显然他哪怕不在,小姨也每天都会打理他的房间,相框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他默默看着,对应着记忆中的那些经历,那一幕幕的景象从眼前飘过,缓缓闭眼,他再睁开时,已是多了一丝锐光。
客厅之外,这个时候,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而且这一响就响个不停,不出意料,打电话的全都是来和年富力攀交情的,有的甚至还是年潞、年默同学的父母,不过到底什么心思一望而知,不外是想来攀交情拉关系的。
边缘城市可以说大多数都想去中心城,然而光去了那里不成,还要有一个正经身份,可现在他年富力的外甥不是成了中心城大官了么?照顾一下朋友,照顾一下长辈那是合情合理的吧?
年富力在巡捕局混了二十来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将人一个个应付过去。你感觉他好像答应了什么,但细一琢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答应。
而与此同时,武毅学院之内,成子通案上的电话从陈传回阳芝的就开始响了,而他背着手,哼着小曲,正在窗前看着春秋湖上的景色,任凭电话铃声怎么响,他就是不接。
他看了看方向原来师兄乔霖壶住的地方,心里一片怅然,可惜啊,自从当初师兄去中心城,师兄家喷香的大米饭就吃不到了。
师兄不在的这半年里,想他。
他又望向中心城方向,阳光打在他更为圆润的脸上,他迎着光把墨镜戴了起来,嘴角咧起,老头子,那可是我成子通的学生!就问你服不服?!
第二天一大早,年富力收到了电报局里送来电报,是大儿子年谦发来的,说是昨天晚上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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