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目视外面的烟雨,没有看他,就像是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有一些不方便在宋前辈面前讲的话,或许还有些冒犯死者……相比于林诚,其实本宫希望东林大佛建成的功劳能落在你身上。
“相比于那座在浔阳城留下一地鸡毛的星子湖大佛,本宫更喜欢这座浔阳石窟的大佛一些。
“从当初林诚还没有过来前、你带重伤拄杖的本宫前来登山观摩石窟时,便是如此了,还记得当时本宫拄的手杖,是你帮做的,咱们爬上了对岸那座南峰眺望石窟大佛。”
容真伸手指了指后方的南岸山峰,接着放下了手。
“记得那日,好像也有小雨,本宫看见你一个人在那儿慷慨激昂的讲……现在想想都挺傻的。”
她顿住,摇了摇头:
“没想到后面经历这么多事,现在总算回到了正轨。”
欧阳戎抿了下嘴。
“多谢容女史一直以来的支持。”
他突然转过身,朝她郑重的、认真的行了一礼。
容真后退一步,身子让开,偏头不去看他。
传到欧阳戎耳中的声音语气,一板一眼的。
“要谢就谢圣人,谢圣周,本宫只是……只是替圣人择材,为圣周百姓谋福。
“本宫清楚,长久以来朝廷与地方有很多官员,甚至包括你们江州官府,很多人都怕我们司天监的人,私下喊我们是丧门星、阎王爷,敬而远之。
“现在天南江湖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嘴里,我们应该也是什么朝廷鹰犬之类的。
“执行权力大,得罪之人也多,只比当年诏狱司的酷吏们好上一点罢了。
“说实话,欧阳良翰,本宫其实并不在意这些风评,也不愧疚所做的事。
“因为这些人,很多都是与民无益的,要不是肉食者,要不是贪官墨吏,要不就是不事劳作远离百姓的……
“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还能腾出位置,甚至其中也包括……一些自诩太宗血脉的宗室王公,每每从宫廷赐下一尺白绫、一杯毒酒,就有一堆所谓旧臣大儒哭爹喊娘,真是喧噪……一场地方官府稍有疏忽的赈灾治水就死了千余百姓,为何一场只清洗了百十人天潢贵胄的上层风暴,就哭着喊着和要亡国了一样?
“命不对等吗,或许吧,但是命贵的绝对不包括这些酒囊饭袋、食黍硕鼠。这些年久居洛宫,伺候圣人身旁,本宫见过太多太多例子了,早就麻木无感了。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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