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声说完,离裹儿抬脚走人,抬手招呼后方丫鬟们一起离开。
她走路带风一般,经过离大郎身边,身影远去。
离大郎怔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周围人来人往经过了不少目不斜视的丫鬟管事们,这时,他缓缓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脸庞,回过些神来,转身走人。
离大郎嘴中犹自呢喃:
“不是真心换真心……而是真心才配真心,若未配上又何妨……是啊,又何妨……”
离大郎有些漫无目的走了一阵,缓过些神来,左右望了下身处的位置,离书斋很近。
他整顿衣襟,准备去往书斋找父王。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两道呼喊。
“大郎?”
“世子?”
离大郎回头一看,是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快步走来。
“六郎、陆……陆道长?你们这是?”
燕六郎身边正跟着多日不见的陆压。
离大郎看见燕六郎一副严肃脸色,有些气喘吁吁,似是跑回来的,一路未歇。
陆压则从容不少,或者说,本就是面瘫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他头发油腻腻的,戴道冠的发鬓也被江风吹乱,能看出些许的风尘仆仆。
“大郎你在正好,陆道长回来了,你带他去见王爷和谢姑娘,道长说是有要事秘告王爷,好像关于湖口县那边的。”
燕六郎匆匆摆手,把陆压交给离大郎,转身就要走人。
离大郎下意识喊住了他:
“等等,交给我?六郎要去作何?”
燕六郎面露苦色,张望了下左右,从怀中取出一份欧阳戎早晨盖印过的手书,小声示意道:
“忙着呢,我早上去了一趟江州大堂,传达明府口令,城中今日戒严,只准出不准进,除非有明府、王爷的印信,否则杀无赦……这是明府早上出城前下达的严令。
“不过我现在还要去一趟浔阳渡,颁布手令,那边船只进出人流量大,也得封锁起来,不准任何船只再靠岸了,渡口的船只要全部入港……与城门一样,今日渡口只准出,不准进……
“浔阳渡归市贸司管,那是朝廷直接任命的官员,权力较大,需要我亲自跑一趟,我已经召集好人手,现在正在外面等着呢,我带过去封渡……”
燕六郎指了下面无表情的陆压,话语如倒豆子般连珠:
“刚刚是在路上碰到了陆道长,顺路护送他过来,世子带陆道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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