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说道,“但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记住,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留下纳瓦拉公主,法兰西岛伯爵在白弓的陪同下继续往前。
他们穿过空荡荡的园林和庭院、进入了宫殿之中。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变得一塌糊涂,涂着金粉的雕像摔倒在地,有的断了脑袋、有的断了四肢;墙上的名画也遭了殃,有的掉了几颗钉子、摇摇欲坠地悬挂在墙上,有的直接掉落在地,被踩的不成样子;各种各样的碎片和垃圾充斥着走廊,比垃圾堆还要混乱。
很显然,这绝不是什么“阿基坦公爵协助击溃了叛军”所应该有的景象。
法兰西岛伯爵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奔玛丽的房间。铺在通往她房间走廊上的昂贵红色地毯,现在已经卷了起来,上面还凭空多出了几个洞。沿着走廊等候她吩咐的女仆,也一个都看不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玛丽的房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法兰西岛伯爵鼓起勇气,用发抖的手把房门缓缓地推了开来——
一个少女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大门、无言地盯着窗外,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她娇小的身躯上套着一件如玫瑰花般艳丽的礼服,头上、脖子上、手腕上,挂满了珍贵的首饰。
那一瞬间,法兰西岛伯爵喜极而泣:
“玛丽……我回来了!”他迈出一步,结结实实地踏入了房间内,同时激动地张开双臂,准备将玛丽拥入怀中。
“嗯,我刚刚在窗边看到你进来了。”
玛丽的声音比法兰西岛伯爵预料中的要冷淡的多。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挂在她脸上的表情比法兰西岛伯爵以往所见过的任何一刻都要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今天早上的时候,约瑟芬过来找我了。”她说道,“约瑟芬说,她找到了她失散的哥哥。而且,他的哥哥已经为她凑足了赎金。她把钱袋子交给了我,鞠了一个躬后,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法兰西岛伯爵被玛丽的话给搞糊涂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玛丽会在这时候提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仆。
“约瑟芬……是说你的那个贴身女仆吧?没关系的,她走了,我们再换一个就行了。她本来也不是很和你的意,不是吗。”
“哥哥,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关键的不是约瑟芬,而是预言……是命数。”
玛丽往前踏出了一步,虽然是在靠近法兰西岛伯爵,但她的神情,却像是在踏入无底的深渊。
“哥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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