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巴掌,打得这人捂脸愣在原地。
“滚你大爷的陈夫人!”
小厮捂着脸狼狈逃开,许行哐一声甩上门。
夏云鹤从裴平身后出来,坐回凳,见许行涨红着脸皮,重重呼气,真是气得不轻。
纪楚与裴平也吃好了,桌上杯盘狼藉。
二人先下楼,在五味楼外一边剔牙,一边等许行。回去也有说头,许行喝完那壶茶才离开的五味楼,纪楚心中美滋滋想着,真是天衣无缝。
两人头顶的五味楼二楼雅间内,许行一杯接一杯饮茶,平息火气。
夏云鹤掩唇打了个呵欠,又见许行倒了杯茶,双手奉给她,低眉,“求夏大人一定要帮我。”
她眯起眼睛,接下许行的茶,抿了一口,道,“许先生如此大摇大摆地出来,难道不畏陈海洲乎?”
“他受伤了,这阵忙着养伤,可管不着我。”说着,许行眼中射出恨意,讥笑,“死了最好。那个刺客的刀扎偏了,只扎穿了陈海洲手臂。”
夏云鹤闻言一惊,面上不显。
何人能伤到陈海洲?
许行继续说道,“夏大人,我知你是女子。你当初答应帮我,今与陈海洲同坐一席,你不帮我,我就把你女子之身这件事宣之于众。”
夏云鹤又一惊,抬头看他,轻笑一声,“哦?你要告状,尽管去顺天府,走侧门,恐怕等陈海洲病好了,你根本就出不了门。”
许行气结,指着她,“身为女子,你怎么这么无赖。”
她轻笑几声,“许先生,陈海洲乃天子近臣,我仅为虚名翰林编撰。此时相助,犹如以卵击石,难以动摇其半分,反损己身。还不如你直赴顺天府,告我女扮男装,省却诸多烦恼。”
许行眼神黯淡下来,像在自言自语,“我观夏大人字迹,飘逸俊秀,想来是潇洒飞扬,磊落不羁,是我想多了。”
他抬起头,苦笑一声,“夏大人为人,锋芒内敛,与字一点都不搭。若不援手,我真的会去顺天府告状。我没办法了。本是天地自由客,奈何身锁千金阁。”
“陈海洲困我于谷底,夏大人曾给予我希望,如今却亲手掐灭。我将诉诸顺天府,继而赴黄泉。要疯一起疯,如何?此生不得自由,不能随心所愿,疯魔一场,与尔等伪善者同归于尽。”
他抖着肩膀,捂着脸发笑,笑着笑着,又呜呜哭了。
又疯又癫。
夏云鹤指尖轻压眉心,待许行哭完,说,“许先生,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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