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玉笑着回她,“逸之所说,属实提点到在下。”
眼看气氛和缓,忽有一人爆出笑声。
众人循着笑声看去,只见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左肩处一片殷红。林仓眼中透出轻蔑,“这些人若真是恶匪,我们几个早被抛尸山涧,哪里还能活着见到县令大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延玉端出县令派头,厉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在此胡说八道?”
林仓轻嗤一声,挑眉看向夏云鹤,“夏大人,我应该是什么人啊?”
感受到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望去,谢翼依旧笑着,他长开了许多,眉眼十分英气,只是唇角那抹冷笑太过扎眼,正是少年最刺头的时期。
夏云鹤算看明白了,秦王正憋着劲想收拾人呢,她不触这个霉头,抬眼瞅见站在秦王身侧老神在在的钱盒儿,她心下一动,正色道,“钱公公,您捡回来的人,您是清楚的。”
果然,秦王笑着看向身旁的钱盒儿,钱盒儿愣了下,咣当跪到谢翼面前,脑门子上直冒汗珠,心中暗骂夏云鹤坑人,可他不敢多说,生怕带出林仓暗卫的身份,贻累一片。
见钱盒儿默不吭声,谢翼道,“那就跪着吧。”
聚义厅内死寂,而林仓似乎对周围紧张气氛浑然不觉,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曾听闻有人会杀良冒功,想来王县令应该不会这么做。”
“这些人只要入狱,不是匪也会被屈打成招。一百多颗土匪脑袋交上去,真是笔不小的功劳。”林仓的语气轻松散漫。
“秦王在此,岂容尔放肆!”王延玉怒道,“这案子要审,也要等新的通判大人来再审!你几次三番污蔑朝廷命官,是何居心!”
王延玉向谢翼揖道:“殿下,下官奏请将此刁民押入大牢,严加看管,查清来路。”
眼见局势失控,夏云鹤心中咯噔一下,林仓如果入狱,估计整个落霞县得翻天,心中权衡一番后,她摸向袖子,掏出任职官凭,往前一步,揖道,“秦王,王大人所说的鄞郡新任通判,正是在下。臣以为,既要查案,等臣到任再查不迟。至于这位钱公公捡来的,自然该听殿下处置,而非官府。”
这下,王延玉呆在原地,看看秦王,看看夏云鹤,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王大人认为呢?”谢翼笑着询问。
“这,这……下官……”王延玉结巴半天,惴惴不安回道,“还请殿下示下。”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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